本質上都一樣的,都是逼別人去做他們不願做的事,只不過修羅天的人最不願做的就是和平罷了。”
劉迦一時難以置信,這世間竟有人討厭和平。見他皺眉疑惑,修羅天王笑道:“這有啥難理解的?和平與戰爭本身都沒什麼意義,單純的兩種現象而已,你覺得和平比戰爭好,那是你的主觀情緒在做怪。”劉迦點頭苦笑道:“我並非不懂這個道理,只是覺得一個人如果成天到晚都在打架,很累,也很無聊。”修羅天王笑道:“可阿修羅卻認為倘若一天不打架,人生就會憋悶而死。”
劉迦點頭嘆道:“你說得是,生命特質不同,想法和感覺是完全不同的,沒有可比之處。”說到此,忽然想起這修天羅王既然同樣是被人關進來的,連他都出不去,自己未必就能出去了。當下站了起來,轉身看了看四周,一臉憂色問道:“這大宮殿是怎麼回事?是誰在這殿外設定了那麼強大的禁制體系。”修羅天王笑道:“你以為這大宮殿很大?如果你在從外面看,這宮殿的大小不會超過你的手掌。”
劉迦聞言一驚,但轉眼想到煉丹爐看起來也並不大,也就不覺得奇怪了,只是笑道:“看你的樣子,對這宮殿熟得很。”修羅天王笑道:“我當然熟得很,只是出不去而已。”見劉迦一臉茫然,他又苦笑道:“這宮殿是修羅天出了名的曼怛羅神殿,據說裡面蘊藏了這一界誕生時的重大秘密,可我窮盡一生的精力也沒弄明白。”轉而沉吟片時,又嘆道:“這宮殿的出入法其實很容易,就是一朵芫銀花,只要將此花帶在身邊,誰都可以自由出入,但也只能到得前殿,後殿根本進不去。”
劉迦奇道:“耀月龍他們為何有這芫銀花?這芫銀花在修羅天到處都是嗎?”修羅天王嘆道:“芫銀花是一件法器的名稱,並非一朵直正的花。這事說起來,話可就長了,得從當年你們天幽宮的軍隊撤出修羅天時說起呢。”說著他轉頭看了看身邊躺著的那個猥瑣男,伸手拍了拍他,笑道:“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那人將頭埋在臂彎中,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句:“別理我,只管講你的爛故事吧,我都聽了幾萬遍了,和我沒關係,不愛聽。”
劉迦問道:“這人是誰?”修羅天王搖頭道:“不知道,這人怪得很,自從一次偶遇相見後,他便一直跟著在我身邊,一跟就是幾萬年。我問他為何要跟著我,他也懶得開口。我曾想過甩掉此人,卻根本做不到,管你移到何處,一旦停下來,又見到他在你身邊。而且怪就怪在此人體內全無任何修為,明顯的凡體一個,偏偏卻打也打不死,甩也甩不掉,後來我漸漸地習慣了,也由得他吧。”
見劉迦一臉驚疑之色,修羅天王笑道:“不信你可以試試,倘若你能傷著他一絲毫毛,我便佩了你。”劉迦聽著奇怪,神識探過,果見此人體質普通之極,便試著用混元力襲了過去。他抱著試探的心理,只用了不足兩成的力道。能場拂過那人的身體,卻毫無動靜。他心中微詫,不斷加力,四周空間的逼迫感也越來越強勁,已將身後眾人再次震開,修羅天王也在暗中化力抵擋,可那人卻依然毫無反應。
劉迦看了看修羅天王,見他也抱以苦笑,當下說道:“我要用些大力試試。”他將此語說出來,一則是提醒戈帛等人,一則是想告訴那躺在地上的人。
見那人不理不睬,當下將混元力緩緩透入掌心,漸漸形成一個紫金光球,隨著他臉上色光連連轉換,頃刻已凝聚六成修為,一陣摧枯拉朽的強悍忽然間平地而起,恍然已襲向那人。光影過處,修羅天王臉上肌肉微微顫抖,身形略略有所晃動,但畢竟能安坐如初。戈帛等人雖然遠遠背向劉迦,卻被那能場漫延再次震開數丈,好在這群人提前有備,各出法器化力,但竟感手忙腳亂之極,心中駭然無比:“倘若這一掌推向我等,只怕連去冥界輪迴的機會都沒了。”
但大力驚炸之後,卻見那人不僅毫無動靜地躺在那兒,連身上的爛縷之衣也未曾飄動,劉迦不禁瞠目以對。但他兀自不願放棄,頃刻力道轉換,原力虛谷拉扯,那陣陣能場波動再次渲染開來,四周空間猛然急劇收縮,戈帛等人開始被他震開,此時又被他強行拉到身邊,一進一退,人人心潮起伏,竟覺神魂顛倒、生不如死。
劉迦驚詫莫名地看著地上那人,只見他依然臥睡如故,全然不理會身邊發生了何事。
劉迦屢攻無效,終於攤了攤雙手,搖頭苦笑道:“這人是個怪物,一定是個怪物。”修羅天王笑了笑,不置可否,卻轉而讚道:“原力的虛懷若谷之境,多年不見了。我印象中,再下去便是心想事成之境了吧,你此時的修為如此強悍,只怕距最後的萬心歸寂也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