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他在什麼時候再次依著李照夕的描述,又做了一部照相機出來。正見兩人情意綿綿,立時拍照留念。
劉迦笑著接過相片,但見畫面之中,一抹朝陽掠過青山,帥哥隨意瀟灑,美女長裙逸麗,相視而笑處,一切盡在不言中。
眾人圍過來看著相片,嘖嘖讚歎,有了前次的經驗,當下不用誰來提議,立時個個整頓衣冠,排排站立,將照相機平移懸空,大叫“茄子”,終於留下一張難得的集體合影。但玉靈子看過相片後,覺著自己的形象與想像中的不符,鬧著要重照幾張;而明正天則認定大丑是偽科學家,理論多於實踐,技術欠佳,相機做得不夠完美,所以這相片並不能反映自己的真實面目,冷嘲熱諷地刺激大丑,希望他能將照相機重新改造;只有李照夕精於攝影,比較客觀,看過相片後,指著畫面中的光影,認真地說道:“取景的角度有問題,把我的臉照得有些黑了。”
劉迦見眾人圍著大丑吵鬧,不禁莞爾,正想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卻見戈帛上前問道:“宮主,不知您下一步有何打算?”劉迦聞言一怔,想起在天幽宮的翰陽風等人,沉吟片刻說道:“我前生既然放棄了天幽宮,想來多少也有些不得不那麼做的原因所在,今生沒必要重蹈前事。”說著他心中暗道:“不知這兩人是不是希望我像從前那樣恢復天幽宮呢?如果真是那樣,我卻沒這種心情。”
他此念一起,瞬間掃過兩人念頭,心中恍然道:“唉,是我想多了。這兩人與前生的我交情甚厚,對我一直有感恩崇敬之心,所以才會死貼著我,難得他們有如此情誼。”念及此,他對兩人說道:“現在的天幽宮好像是翰陽風等人在苦苦支撐,他們擁有上億的民眾,但卻被當年天幽宮的諸多麻煩所拖累。一天到晚東躲西藏,活得挺累的,我不想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希望他們能過上正常的生活。”
戈帛點點頭,說道:“現在天幽宮的事,我和北相也瞭解一些,不少追殺翰陽風他們的人,都是衝著鎮界如意尺而去的。現在鎮界如意尺已經現世,諸界許多高手應該知道宮主重生了,宇宙間的大嘴巴到處都是,一個傳一個,只怕這事已傳遍天下了。”達摩克利斯笑道:“有自知之明的人呢,知道這尺一旦啟封,宮主的修為定會迎頭直上,也就沒那膽子再來尋寶了。自以為有點本事的人呢,只怕反過來會到處查詢宮主的下落,畢竟擁有這寶物,隨著修為漸長,如能體會到那最後的無中生有之境,自創一界只在談笑之間。”
劉迦聞言訕笑道:“自創一界有什麼好?做了老大,就得管理子民,多累啊。”戈帛笑道:“這世上看不破權欲的人到處都是,修行者口中常常講無練虛,說起來目的是為了永生,可是追求那無盡的生存空間與時間,似乎又和虛空之境矛盾得緊,可見從根本上而言,仙凡沒有太多的區別,五十步笑一百步罷了。”
劉迦點點頭,但轉眼又問道:“既然仙凡在本質上沒太大的區別,那你們的修行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修行?”戈帛莞爾笑道:“我是興趣所在。”達摩克利斯笑道:“我生下來就是神,不修行幹什麼?就好像一個生命如果生下來就是一隻鳥,就得在天上亂飛,按其生命狀態生活。”
劉迦點頭嘆道:“你們一個是興趣使然,一個是天生所致,說起來,我的修行更像是被逼無奈了。”不過轉而又笑道:“其實修行起來也挺有趣的,沒有修行之前,我不知道這世界有那麼大,有那麼多數不盡的奧秘呢。”兩人聞言盡皆大笑,戈帛說道:“宮主,這便是屬下的興趣所在了。”
三人正在談笑,卻見齊巴魯走過來,摟著劉迦的肩,呵呵笑道:“小白臉菩薩,最近有沒有什麼新的領悟要對弟子我開示的?”劉迦低頭想了想,故作認真道:“說起來,好像也有哦。我們三人剛才提起天幽宮的事,想起翰陽風他們被人追殺,活得很累,但這些事卻是因為前生的我造成的,算是我的業債吧?我想來想去,得幫他們把這麻煩解決了,否則這心中總有事情放不下,說不定哪天他們實在活不下去了,也會把這筆帳算在我頭上呢,想想那上億的人命,這筆債可不少小呢。這算不算領悟?”
齊巴魯聞言一怔,轉而大樂道:“妙啊,此乃因果迴圈之理,當年種是因,今天有是果,小白臉菩薩這是在教我參透那無因即無果之境呢。咦,那句話是怎麼說的?叫做:有情種下來,因地果還生,無情既無種,無性亦無生,那不就是在讓咱們什麼都別做,純任自在就好嗎?說得好說得好。”他一邊叫嚷一邊手舞足蹈,歡天喜地跑向一邊去了。
劉迦見戈、達二人臉現笑意,已知其心中念頭,立時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