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壩上草原,好在從燕京到壩上草原按照正常車速也不過就是五個小時的路程,洛陽就乾脆一大早就趕往壩上草原去尋找破軍了。
行駛在壩上,洛陽環顧四野,在茂密的綠草電子上,點綴著繁星般的野花。大片大片的白樺林,濃裝玉肌,層層疊疊的枝葉間,漏下斑斑點點的日影。美麗的閃電河如玉帶環繞,靜靜的流淌。牛群、馬群、羊群群棲覓食,放牧人的粗獷歌聲和清脆的長鞭聲,融合著悅耳動聽的鳥聲,更給樸實的草原增添了無限的生機。
過來這一段路山路挺多的,洛陽開著夏雨的牧馬人十分愜意。這麼美麗的風景,如果不是需要找破軍簡直就跟旅遊一樣了。
至於洛陽的車技,那是跟夏雨在一起久了,耳濡目染的就學會怎麼操作了。不過駕駛本就不必期待了,洛陽壓根沒準備考那東西,他的車牌是特殊牌子,沒人敢攔他。再說開車其實也不難,洛陽有一流的眼力和手腳配合,其實比普通人開的還是好得多。
雖然現在壩上人的服飾已經融入現代,和都市裡相差不大。可是還是能看到不少上了年紀的人穿著特色的衣服,腳踏氈圪墶,腿套大棉褲,上著對襟棉襖,頭戴狐皮帽。由於壩上熱季短,上了年紀人一年四季不脫棉褲,罩著蒙古袍,袍子長而寬大,長袖高領,右開襟,下襬不開叉,領口、袖口、襟鑲花邊,用腰帶紮緊。男的向上提,顯得瀟灑,女子則向下拉展,顯得苗條。看到洛陽經過時,雖然是陌生人,也會有人對洛陽熱情的問候:“他賽音百努——”這是蒙語中“安好”的意思。
這種異族風情,洛陽還是頭一次見,邊開車邊看,漸漸的就快到破軍的家了。說是家,其實只是一個蒙古包。破軍是個孤兒,從小被一個蒙族婦女養大。如今那蒙族婦女已經老了,但是破軍仍舊再忙都會抽出時間來悄悄的來探望蒙族婦女。
對於殺手來說,有親人是軟肋。所以知道這個蒙族婦女存在的,只有沈墨蘭。
洛陽的車開到蒙古包外,按了兩聲喇叭。
蒙古包裡鑽出來一個人,這人虎背熊腰,穿著藍色的袍子,看起來就是個地道的蒙古牧民。可是眼中綻放的精光暴露了他的本質——他就是破軍
看到洛陽,破軍吃了一驚,臉色登時黑了下來,低聲質問道:“你要幹什麼?”
“我找你有事,有時間聊一聊嗎?”洛陽知道破軍在忌諱著什麼,笑道:“放心,我不是敵人。”
“我沒有時間,你快走吧”破軍冷冷的說了一句,噎得洛陽差點背過氣去。
“什麼人來了啊,大軍。”蒙古包裡又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接著一個臉上滿是褶皺的蒙古老婦人走了出來,看到洛陽之後笑呵呵的問:“是大軍的朋友來了嗎?”
“額吉,他不是……”破軍剛說出一半,就被洛陽搶著把話打斷了:“大娘,我不是特意來的,只是路過。和大軍不是直接的朋友,我是他朋友的朋友。”
破軍橫了洛陽一眼,他對洛陽可沒什麼好感,說起來倒是洛陽的爸爸橫刀奪愛了,算是情敵關係呢。但是既然洛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柔聲對老婦人說道:“額吉,我跟他說幾句話就讓他走好了。”額吉是蒙語的媽媽的意思。
“大軍,我們對朋友怎麼可以這麼沒禮貌?”老婦人嗔怪的瞪了破軍一眼:“為什麼不邀請朋友到家裡敬上一杯醇香的奶酒?”
“額吉,他只是路過,馬上就要走了,時間很急迫的”破軍趕緊打住,要是讓額吉再說下去,只怕就得留下吃烤全羊了……
洛陽看到破軍和他養母的濃濃親情,不知為何,忽然不想勸破軍加入炎黃虎將了。
破軍不是已經說過退出殺手界了嗎,就這樣和普通人一樣跟著媽媽過著平淡的生活不是很好嗎?或許這也是破軍所追求的吧?
洛陽嘆了口氣,抬起臉來就微笑著對老婦人說道:“是啊,大娘,我只是路過,時間很緊迫,和大軍說兩句話就要走了。”
“是嗎,那真是太遺憾了……”老婦人臉上顯得很失望。
“額吉,您不是還在做手工嗎?快去吧,我和他說幾句就好了。”說著破軍把老婦人推回到了蒙古包裡,這才翻身出來。
或許是由於洛陽剛剛的配合,破軍的臉色緩和多了,問洛陽:“找我什麼事?”
洛陽搖了搖頭:“本來有事,但是現在,沒事了。”
“哦……”破軍隱約猜到幾分,但是既然洛陽說沒事了,他也就樂得如此。沉悶了剎那,破軍還是忍不住問道:“七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