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嘛,嫉妒之心人人皆有,雖然和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吃醋未免太小氣了,不過白雪公主不也是很小嗎?
左賢王甚是高興,對曹嵩說:“此女如此乖巧,其父何許人也?”曹嵩惋嘆道:“唉!說來話長!”左賢王又道:“可否引見?”曹嵩疑惑,嘆道:“唉!其父早年獲罪流放朔方,故將此女交託與我。”
“哦……”左賢王思之,又道:“曹大人,胡人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大人成全?”曹嵩更加疑惑,遲曰:“左賢王何事,但講無妨。”
左賢王看了看文姬道:“此女雖不是我族人,卻會我族舞,其天分奇殊,最適合做貴國與我國之友誼橋樑……”曹嵩插道:“左賢王之意是……?”
“哈哈哈!”左賢王笑道:“我們比國相鄰,世代交好,早在貴國元帝時期便有昭君出塞遠嫁我匈奴呼韓邪單于之美談,被兩國人民傳為佳話,從此兩國結為秦晉之好。此番我代表我南匈奴羌渠單于而來也是為增進兩國之間的友誼。不知…?不知大人可否割愛,讓我把此女子帶回去,作為兩國友好之見證?”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曹嵩斬釘截鐵地一口回絕了左賢王。左賢王臉色一沉,稍有不悅道:“貴國史稱禮儀之邦,以禮尚往來彪炳天下,聲稱厚往薄來,今我與公主帶著拳拳盛意而來,也是想再和大漢求親的,而爾等卻如此輕視我等,連一區區小女子也不肯回答我國,豈非太看輕我國了?!”
曹嵩果決道:“汝等深情,自是甚厚,然禮尚往來非強人所難也!人有禮,我禮也;人無禮,我亦無禮也!”左賢王惱羞成怒道:“你欺人太甚!太小覷我國也!”曹嵩頂道:“與虎為鄰,何敢小覷?!”
“嘭——”左賢王拍案而起,道:“你以為你們還是漢武天朝耶!?”曹嵩也站起來爭鋒相對道:“吾堂堂天朝人才濟濟更勝漢武,羽林郎一茬接一茬,飛將一人傳一人,仍可再上祁連!”
“你!你!……哼!”左賢王怒氣衝衝拂袖而去,匈奴人見左賢王都走了也紛紛離去,漢方隨席接見的官員也都傻了,怎麼會搞成這樣?也走吧。很快大堂就空空如也了。
剛才還熱熱鬧鬧的大庭突然變得好安靜,只聽得文姬碎碎的移步聲。文姬怯懦懦地來到曹嵩跟前,眼淚已嘩啦啦地流個不停。
曹嵩道:“文姬,別害怕,沒事的。曹伯伯決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
“嗚嗚……”文姬一下撲到曹嵩懷裡,曹嵩摸著文姬的頭疼愛道:“沒事兒的,別哭啊?”
曹嵩越是愛撫文姬就越傷心就像女兒在爸爸懷裡撒嬌,永遠也不想出來。
曹嵩向來做事謹慎,怎麼會為文姬得罪外國使節呢?因為文姬是蔡邕之女!
蔡邕人人都知道他熟知音律,是個音樂家,但忽略了他是個鴻儒大家。蔡邕,字伯喈,陳留圉(今河南杞縣)人。他精通辭賦、散文、書法,學才五車八斗,博聞強識,擅長辭章,尤其是駢文偶句。但他最令人稱道的還是他的絕美音律,曹操就是因此投入他的門下,所以他算得上是曹操的授業恩師。蔡邕和曹操雖是師徒卻性格不同,曹操其實是很想為朝廷做些事,只要一有機會,他就會忘掉以前的失意屈辱,給點陽光就燦爛,而蔡邕呢?他的態度卻不一樣,他有一種文人的風骨,舉個例子:在桓帝時期,宦官已經開始專權,宦官為了討好皇帝,就對皇帝說:“盛傳陳留圉人蔡伯喈善於操琴,聞者曰天籟之絕響,何不令其進京為天子頌?”桓帝從其言,下詔命陳留太守送蔡邕入京。蔡邕迫不得已,行至偃師時謊稱身染重疾而歸。而到了靈帝時,他卻求人舉薦入朝召拜了郎中,校書於東觀,隨後升遷為議郎。這就是文人高士的氣節,不做受寵的伶優,甘做受氣的治臣!熹平四年,即公元175年,蔡邕認為儒家經典“六經”,由於俗儒芽鑿附會,文字誤謬甚多,為了不貽誤後學,從而奏請靈帝正定這些經文,靈帝詔允,蔡邕親自書丹於碑,命工人鐫刻,立於太學門外,這也是他一生中最輝煌的時期。但他和宦官們這種水火不容的情結毀了他。光和元年,即公元178年,秋七月,天生異象,有虹現於玉堂,五原山岸,盡皆崩裂,蔡邕趁此機會構害宦官說什麼“蜺墮雞化,乃婦寺干政之所致”,這純粹是誣告嘛!天象幹太監屁事!於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因誣告被流放朔方。因為流放旅途顛沛流離,蔡邕不忍幼女跟著自己受苦,想把女兒託人照料,然以前的朋友都害怕受到牽連,避而遠之,唯有他的學生曹操一人敢來送行,於是他便將兩歲不到的文姬親手交到曹操手裡託曹操照料。曹操將文姬帶回家中,因為文姬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