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笑出聲來。等張飛笑意且過,劉備才對張飛說:“三弟,正事要緊。”
張飛收拾好心情,提起那根彎彎扭扭的東西又忍不住笑起來。劉備說還是我來吧。劉備拿過那根彎鐵,張飛說:“大哥,你真要試?”“哈哈哈!”又大笑起來。劉備拿起張飛插在桌子上的那把刀,狠狠地劈下去,“嘡”一聲,火光四濺。張飛定睛一看劉備手中的大刀,只剩一短刀把了,而那把黑黢黢的彎鐵被這一振,將表面的黑鏽振掉了,露出寒光閃閃的刀面。
張飛不相信,隨即又拿其他刀試試,用手中這把彎刀砍他帶來的那些刀劍,居然可以輕易地削斷他帶來的任何一把刀劍。三人這下折服,張飛汗顏請罪。
三人誠懇地請這老頭為他們打造拿手的兵刃,多少錢都付,但這個老頭好像對錢不太感興趣,而且這老頭說鍛造利刃必須要找到上好的鐵才行,鑄劍師與鐵的關係就好比伯樂與千里馬,無千里馬,伯樂也失去了他的價值。“不過……”這老頭遲疑了一下。然後老頭說他倒是曾經遇見過一種書上傳說的“玄鐵”,也打造出了一杆神兵。老頭指著西北方的一座大山說這是烏龍山,但以前這山卻不叫烏龍山。在十幾年前,這山上突然出現了一條青色的巨蟒為禍村寨,所以後來這山就被人們改名為“烏龍山”了,好提示後人這山上潛伏著一條巨蟒。
三人一聽,嘿!這裡還有一段這麼有趣的故事,特別是張飛,早已把鑄劍的事忘在一旁了,津津有味地坐在條凳上聽,叫老頭兒接著講。
老頭兒說十多年前巨蟒為患這件事在這裡幾乎人所共知。以前這山上本住著些村民,村民中有個叫周遭的年輕人身強體壯,想要為民除害,所以求到老頭的門下,希望老頭能打造出一把鋒利的武器好拿去剷除這條禍根。正巧此時老頭在貴州得到了一塊玄鐵,既然是為鄉親們除害,自是義不容辭,於是老頭就問這個年輕人需要一把什麼樣的武器,年輕人說殺巨蟒刀劍是肯定不行的,因為巨蟒的皮太厚了,需要用穿刺型的武器,就打造一杆長矛吧。結果老頭就為他打造了一根長一丈八的長矛。年輕人拿著長矛,帶著村裡其他的幾個年輕人,打著火把,在山中找了一天一夜,終於發現了一個山洞,他們就進去了。結果這個叫周遭的年輕人再也沒能出來,據逃出來的那幾個年輕人說裡面那條巨蟒根本不知道它有多長,盤桓在洞裡也不知道哪裡是尾哪裡是身,一口就將周遭和那根一丈八的長矛一起吞了下去。
張飛聽到這裡揎拳捋袖,頓地切齒怒道:“這畜牲好生了得,俺是不在,俺在非扒了它的皮做腰帶不可!”
劉備問道:“如今,這畜牲還傷人性命乎?”
老頭兒說這東西如今還在山上,自從那次周遭被活吞後,村民們就放棄了,紛紛離開家園,來到這個小鎮居住,這個小鎮上有許多居民是從烏龍山上遷移下來的,所以十多年前的那件事兒幾乎家家戶戶都能來上一段兒。
劉備問:“難道官府置若罔聞乎?”張飛插道:“官府那群小癟三,連幾個黃巾蟊賊都治不了,去了還不夠那畜牲塞牙縫的!”
張飛轉而又問那個老頭,那杆長矛果真還在那巨蟒的腹中,老頭說應該還在吧。劉備、關羽一聽張飛這話,像是要去取那杆長矛,忙勸住他。劉備說:“蟒腹取矛,不異於虎口拔牙耳!”張飛豪曰:“區區妖獸有何道哉!況千金易得,神兵難求!再可為民除害,何樂而不為焉?!”劉備還是苦苦相勸,張飛笑曰:“哥哥勿慮,三弟去去便回。”說著就叫老頭給他指明方向。劉備、關羽見張飛執意要去,既然三人桃園盟誓要禍福與共,怎麼能看著張飛一個人去冒險呢,決定三人一同前去,烏龍尋兵,禍兮?福兮?
第八章 烏龍尋兵
老頭說要收拾一下,提起一把鐵鍬到後院去了。劉關張三人好奇也跟了進去。只見這老頭用鐵鍬敲開一青石板……哇!密密麻麻的,讓人直起雞皮疙瘩!是什麼?節肢動物——蜈蚣!老頭叫他的女兒丫頭拿只布袋來。很快丫頭就拿來了一隻布口袋,還折了兩根樹枝。老頭用樹枝一條一條的將蜈蚣夾到袋子裡。張飛問老頭拿這些蜈蚣幹嘛?老頭說自有妙用。老頭又叫丫頭到屋裡去拿兩個水壺來。張飛笑道:“還是老頭兒想得周到,帶點兒水,免得路上口渴!誒?!灌水不如灌酒,豈不快哉?!”老頭說:“勿裝一滴水!空瓶足矣!”
“誒?!”張飛就奇了怪了,問道:“不灌水,攜兩個空壺做甚?!”劉備忙向張飛遞了遞臉色,做了做手勢,叫他稍安勿躁,不要造次。老頭對張飛嗤之以鼻,詰之:“嘿!汝還愣在這兒幹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