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對抗那一方的勢力。”這宮中翻來覆去的,不就是這一點戲碼麼,只不過運用這些人的手段不同罷了。
柔婕妤聽著她懶懶的說著,心中卻是直打鼓,她蹙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是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覺得是與虎謀皮。
“昭妹妹,不是我要打擊你什麼,不論你們有什麼交易,定然都不會那麼好作的。”
趙太后是什麼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那麼多年了,這麼的與她牽扯在一起,怕是最後連骨頭都不剩了吧。何況皇上與太后一向都是表面和睦,遲早會爆發,到時候呢,又將站在誰的身邊?
霍玲瓏無所謂的笑著,“我知道,可是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從一開始答應和太后合作開始,她便掙脫不開這個漩渦。如今所做的,不過是陷的更加深一點罷了。說一句實在的,她和太后早就牽扯不清,深與淺又有什麼關係?
何況,她身邊還有一個聶沛鳶。
“可是昭妹妹,這一條路終究不是明智的。”柔婕妤勸阻著,對於霍玲瓏,她倒是有些真心。不管怎麼樣,當日去冷宮中的點醒之恩,她是記著了。
“姐姐的好意我心領了。”霍玲瓏好言的拒絕著,說話間神色都淡淡的。柔婕妤知道她是鐵了心的不領情了,便也不再勸。
“行,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也不多做了,只是昭妹妹,有一點你需得記住,無論你和太后做什麼交易,都不能傷害到皇上。”於聶沛溟,她雖然不想去爭寵什麼的,但終究是愛著的,不想有人傷害他。同時,她也是為霍玲瓏尋求一條退路。
誰都看的出來,如今這宮中,聶沛溟最放在心上的便是眼前的女子。
只是,眼前的女子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心思細密的,未必聶沛溟就能猜的中。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柔婕妤心間便一跳。不由的想起宮中的傳言,於是,在霍玲瓏點頭的時候,她拽了一下她的袖子口問道,“玲瓏,你和我說一句實話,你和皇上究竟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霍玲瓏打著哈哈的道。
柔婕妤捏著她的腮幫道,“你就忽悠我吧。”
霍玲瓏笑了,“柔姐姐說笑了,妹妹哪裡敢,我是真的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
柔婕妤解釋了下,然後問道,“還不打算老實告訴我?還是你打算我去問皇上?”
“那姐姐問皇上去。”說話的時候,神思已經倦怠了,面上的笑容都掩藏不見。那日高臺之上的話,她記得分明,他說他不願猜她的心思。
他說,只有不愛,才能讓她寵冠六宮。
……
句句錐心,字字刻骨。
她這一生都不會忘了。忽然間,她想起玉貴人在臨終前說的,千萬不要愛上皇上。這一刻,她深有體會,的確,只有不愛,她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柔婕妤聽霍玲瓏這麼說話,心中便有了些底,她嘆了口氣道,“傻妹妹,還說沒有與皇上怎樣,這分明就是在賭氣了。”
霍玲瓏沉默,抿唇不語。
柔婕妤繼續的道,“傻姑娘,你怎麼能與他賭氣呢,難道忘了,他不但是我們的夫君,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上啊。”
“我並沒有與皇上賭什麼氣。”霍玲瓏辯解著,“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我……”說著,霍玲瓏自己也說不下去了。索性的,她就繼續沉默著。
柔婕妤瞧著她這般的神色,再次嘆息著。她明白這種感覺的,是一種濃重的失望,雖然她不知道霍玲瓏和皇上是怎麼了,但是她是真的能明白霍玲瓏心情。彼時三年盛寵,他也是給了她極深的眷顧,可是冷宮中走的這一遭,她明白了。當日,霍玲瓏還能去冷宮中勸說她,如今,卻是深陷其中。
果然,身在局中的都不自知。
柔婕妤在宣和殿又呆了會,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才離開。
……
御書房中,聶沛溟心緒不寧的在批閱奏摺。
抬筆,一滴紅色硃砂落在紙張上面,汙了奏摺的一處。他蹙著眉瞧著,終究是將筆放下。葉公公見皇上停下筆墨,立刻的奉上剛泡好的茶。
聶沛溟端著抿了一口,這才裝作隨意的問道,“她怎麼樣了?”
葉公公愣了下,下意識的便脫口而出,“誰?”話落,聶沛溟責怪的眼神便瞥了過來,那眼底的意思分明是明知故問。瞬間的,他明白了。
唇角有些隱隱的笑意,不過礙於在皇上面前,他還是很好的掩飾了。他頓了頓道,“回皇上,這幾日昭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