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理脫逃的人,和之前在酒樓井中下毒的人是同一個,那人是鬼幫叛徒,鬼幫幫主也已經發出狙殺的密令,找到他們是遲早的事,我擔心的是,在他們自知難逃一死後,恐怕會做出狗急跳牆之事。所以在抓到他們之前,你們都必須很小心。”
“我會的,你放心,你該知道我不是弱女子。”
他嘆了口氣,“我怎麼放心得下。吳理過去就一直想得到你,只不過有所顧慮才遲遲沒有動手,可如今他已經沒什麼好顧慮的了,這樣的亡命之徒是最難防範的。”
“吳理那隻軟腳蝦,別說想動我,怕他是連線近都接近不了。”
“別忘了,有一個擅長使毒的人與他同道。”這就是他放不下心的原因。
粟巧兒一頓,“你說得沒錯,不過你放心,我會小心的。”
他憂心忡忡的望著她,“巧兒……”
“吻我。”她突然要求。
他微楞了下,旋即,俯首吻住她柔軟的紅唇,熱切得彷佛這是兩人間最後的纏綿。
一吻結束,她氣息混亂的靠在他胸前,傾聽他快速的心跳。
“尚諭……”她頓了下才開口。“等你回來之後,我會給你一個答覆。”
“你是說……”他低頭望著她,神情有絲緊張。
“嗯,等你回來,我會告訴你。”她微笑著,心底已經有了決定。
人生無常,與其因過去的陰影煩惱未知的未來而躊躇不前,何不把握當下?
娘,你也贊同吧!
快馬急馳一日夜來到出事地點,十數名精衛已等在那兒,一臉凝重。
諸葛尚諭立即躍下馬,“找到人沒有?”
“回將軍,此處地形險峻,入夜之後野獸出沒頻繁,幾位士兵的屍體已經殘缺不全,屬下將他們暫時安置在山洞中。”精衛隊長指著前方山壁的一處凹洞。
“廣心呢?找到了嗎?”
精衛隊長搖頭。“尚未找到忠武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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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將軍。”
眾人沿著可能的形跡追蹤搜尋,在第一滴雨落下時,有一名精衛大喊。“將軍,找到了!”
諸葛尚諭聞聲立即衝了過去。“在哪裡?”
順著精衛的手望去,他上前撥開草叢,一張臉倏地刷白。
“我的天啊!”眾人見狀低喃,掩面不忍再看。
“廣心……”諸葛尚諭撲上前,顫抖的手撫上已經慘不忍睹的臉。“廣心、廣心……”
“將軍,請節哀。”精衛隊長低聲安慰。
“不!”諸葛尚諭不接受,輕輕的將他抱了起來。“廣心,醒來,廣心,我命令你醒過來,醒過來啊……”
霎時,驟雨狂落。
風勢增強了,看天候,暴風雨應該快來了。
楚行一從徐茵茵的房裡出來,就看見粟巧兒。
“老闆?有事嗎?”
“茵茵平靜些了?”今天一整天都沒聽見她激動的哭喊。
“嗯,似乎已經接受事實了。”楚行一點頭。“昨晚我帶她去看李大他們。”
“咦!她願意去。”粟巧兒感到訝異。
“我扛她去的,我要她睜大眼睛看清楚,她怨怪的那些人是如何為了活下去而奮戰。”他要她瞭解,當她錦衣玉食的享受她爹搜刮來的民脂民膏時,這些人卻為了活下去易兒而食,老人為了少一張口吃飯不惜自戕。他還帶她去看那一堆堆黃土,每一堆,都是一段血淚,一顆哀傷的父母心。
她說她沒錯,但是她錯在她的無知,錯在她的不知民間疾苦。
今天一整天她都沉默不語,他知道,她接受了事實。
“行一,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能一眼就認出她?”
“我想是因為過去被她纏怕了,對她,特別敏感吧!”這是他能想到唯一的理由。
“是這樣嗎?”粟巧兒沉吟。
“如果沒事,我要回廚房了。”楚行一轉身準備離開,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老闆,從明天開始,不需要再送膳給徐姑娘了,她要用膳就自己出來。”他對粟巧兒說,也是對房裡的徐茵茵說。
“你決定就好,我沒意見。”粟巧兒點頭,知道他的用意。是該讓徐茵茵走出來了,她必須瞭解她已經不是千金小姐,以後她還會體認到,沒做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