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乘人之危。”
伸出去的手放在她袖口處的衣衫上面,卻像是觸到了什麼燙手的東西飛快的收回,來回了幾下,夜凌軒臉色既尷尬又鐵青的翻身,依舊是睡在她的身側,半晌了,還聽得到他的自言自語:“不是乘人之危……絕對不是!”
夜凌軒睡不著,腦子裡面不斷地回憶著過往的點點滴滴,從初次相見,那個時候他還是處處受人限制的傀儡皇帝,一舉一動都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所以被她幾招就給摔倒在了地上,其實當時說起來他簡直都想不到那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會有那麼大的力氣那麼快的動作,都忘記了出手了,直直的就被她給摔在了地上,現在想起來,他摸了摸後背,那可是他第一次受傷。
之後,她血咒發作,他本來是將宮女全都趕出了皇宮,想要親眼看著轅家的女兒在他面前身不如死的,只是,那或許也是第一次在他的意料之外。
臉上的笑意擴大再擴大,他想起那個時候看見一個瘋女人跌跌撞撞的跑出來,後宮的宮女不是都被他給趕出去了嗎?怎麼還會有女人?他想著,腳步慢了下來,誰知她竟然對她下了媚藥!
之後的事情,一切水到渠成……
那,也是他第一次在一個女子的身上失控。
剛開始,他以為那是媚藥的緣故,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另一番的景象。
一路走來,她總是給他很意外的感覺,就連現在也是,他似乎永遠也想不到她腦袋裡面會再生出什麼奇怪的想法。
保持著一個姿勢久了,夜凌軒有些吃不消的睡平了身子,他忍著痛將肩膀處的衣衫一下扯開,露出裡面的傷口,白色的肉綻開翻在外面,傷口很深,比前幾次的時候要深了許多。
從手臂而下,有力的手臂上面一路都有著傷口,新的舊的,幾乎都已經佈滿了他整個手臂。
他將頭靠近了她,似笑卻又非笑:“這些傷口,和你手臂上面的傷口一樣,朕……要留一輩子。”
門外,有節奏的聲音細微的響起,夜凌軒起身:“說。”
“皇上,丞相大人帶著精銳兵隊已經過來了,請皇上示下。”
“傳朕旨意,轅昱為大將軍,先誅夜臣,再擴疆土。”
他又朝著她擠了擠:“夜臣失蹤都是一個禍害,也是朕心中一個拔不去的刺,所以,他一定要死……”他頓了頓,“你不是想要一統天下嗎?這戰場哪兒有女人去的道理,這條路,你若是要走,怎麼著也得朕先走一遭吧!”
迎著月光,他似乎看見了她的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並沒有在意,她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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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轅依淡下令繼續行軍,只要再走快一些不出半個月她就能夠與長公主回合一起,屆時,她可以領兵在前,親自攻下烏國皇城!
行路至一處山谷的時候,轅依淡傳下將令,一切要小心,山谷地方滿山都是樹木,可以很好的隱藏行蹤,而從山上推下大石也能夠叫山下的人被砸死,雖然不太可能會有人埋伏在此,她卻還是想要小心一些。
經過山谷最為狹隘難以逃脫的地段之後,軍隊不由得放鬆了一些,眼前的這條小道一旦走完,就可以走出這個山谷了。
只是————
“轟轟轟————”
鋪天蓋地的轟鳴聲從頭頂上傳來,轅依淡暗叫不好,抬頭的時候果然就看見了正從山谷上面滾滾而下的巨石。
“主帥,有人埋伏!”
各大將領一邊或是躲閃或是劈開頭頂的巨石,一邊朝著轅依淡稟報。
“朝著山谷口去!”轅依淡指著就在不遠處的谷口,大聲道,這一句話立刻叫亂作一團計程車兵們有了方向,在戰場上面,不管是何種惡劣的環境,只要有銀面殺神在,他們,都是戰勝的一方!
一時之間士兵們再無慌亂,一鼓作氣整齊而又快速的朝著谷口處跑去,也有些會功夫的面朝著從山上滾下的巨石迎頭而上的,轅依淡勒了勒身下的馬,一鞭子會在馬身上,賓士著來到了夜凌軒的馬車旁邊,鞭子將馬車的簾子捲起,繼而,轅依淡一手將裡面躺著的夜凌軒拉到自己的馬上,這馬兒是轅依淡上戰場的時候一直帶著的,與她極為通靈,在轅依淡將夜凌軒拉出的時候便已經調轉了馬頭,此刻開始朝著山谷口處疾馳而去。
“這……這是怎麼了?”夜凌軒好像是剛剛醒過來的樣子,一整看眼就是一地的屍首與血,他不由得有些吃驚。
轅依淡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