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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擔心陰蜃再忽然偷襲我們,我壓低呼吸聲,警惕的關注著周圍的動靜,不停移動手電的光束。所幸目前來看,我的擔心是完全多餘的。
冷月見我們都已趕來,衝我點了一下頭,輕緩腳步走到那個銅xiang zi旁,緩緩蹲下了身子,卻只是凝視銅箱,不做出任何動作。
我小心而警惕的走到冷月旁邊,壓低聲音說:“這裡放這麼一個xiang zi,有些不合常理。”
冷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繼續盯著xiang zi看。
此時的氣氛,非常的壓抑和沉悶,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小聲問冷月:“你說,這裡面會裝什麼東西?是陰蜃?還是你要的那個球?也或者就是一個空xiang zi?”
冷月搖頭表示不知,將鐵筷子放在身側地上,抬起雙手放在箱蓋上,卻並不著急將蓋子開啟。
不過,我很清楚,冷月必然會掀開蓋子,解答我心中的疑問。
在這個宅子裡,我們可謂是步步驚心,雖然不至於被嚇破膽,但是確實對所有的未知都心生警惕。
這個銅箱僅及膝高,不足半米的長寬,裡面不會放太多的東西。
趙梓桐和黑子此時也跟了過來,被我擺手制止靠近,讓他倆停在距離我們一米遠的位置,讓他們能夠看到這邊的狀況,同時也離這邊有相對安全的距離。
我明顯感覺到冷月也緊張了起來,因為他的呼吸變得稍顯沉重並急促。
冷月似乎是終於有了決定,收回雙手搓了搓手心後,取出黑皮手套戴好,重新將雙手放在了銅箱的箱蓋上。
“開了。”
冷月低聲說完,雙手忽然發力,終於將箱蓋掀開。
隨著箱蓋在“吱吱”聲中開啟,一股極度惡臭的氣味從銅箱內散了出來,嗆得我不由自主向後躲出半步。
冷月的反應比我還大,也或者說他的警惕心更強,他在開啟箱蓋之後,竟然快速起身向我這邊邁出一步,同時抄起了鐵筷子,用身體擋在了我的前面。
他這樣一個細微的動作,讓我心裡又是溫暖,又是內疚。
即使我之前一直在質疑他,但他卻依然關注我的安危。
雖然我現在依然無法將他視作生死之交,但已增添了信任。
每個人都有他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