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立刻做出了安排。
我們坐在盜洞旁邊等待,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數輛警車鳴笛而來。
兩個小民警急衝衝分開人群,拎著一個用黑布包好的籠子就跑了過來。
我急忙上前說了一聲“多謝”,接過籠子,放到盜洞口,然後將籠子的門開啟,扯下黑布。
公雞在籠子裡面正有些焦躁的“咕咕”亂叫,忽然被晨光照到,立刻興奮了起來,衝出籠子,扯著脖子開始高聲啼鳴。
我長出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
“如果冷月堅持到現在,那他一定沒事了。”
我說完,一屁股坐到地上,累得不想再站起來。
下鬥並不像考古,它有著嚴苛的時間限制。
按照老一輩傳下來的規矩,土夫子們只有天黑才能下鬥,畢竟那裡是死人的世界,天亮之前,必須要回到地面。
可是,在古代沒有表、沒有鍾,人在墓裡無法判斷外面的時間。
於是有人想出了辦法,在盜洞口放一隻會打鳴的公雞。
公雞發現天亮時,受到體內生物鐘的影響,本能的就會放聲啼鳴。
土夫子們可以在墓裡面,憑藉雞鳴之聲,判斷最晚的出鬥時間。
這也就是所謂的“雞鳴則止”。
楊晴看著公雞扯著脖子嘶鳴,忙問我:“五哥,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我其實想在這個時候下去確認一下冷月是否已經沒事,但老一輩們傳下來的規矩不能破。
並且,周圍這麼多人,還有大量的民警正在注視著這邊,我就是想再下去,恐怕也不會被允許。
我抬頭,看到天邊雲彩已經被包上紅光,一輪紅日已經歡愉的冒出了額頭。
“希望,他能安然無恙的離開吧。”
人的一生中,總會遇到很多的過客,有些人會陪伴你走過一段又一段旅程,有些人一旦離開,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我和冷月之間的故事,我以為會到此就結束,沒想到,這只是開始而已。
我、沈大力及楊晴被安排到醫院檢查身體,之後到招待所休息。
張毅以強大的意志支撐,離開醫院後便返回龍首山,協助當地警方將盜洞位置拉開警戒線,並驅散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