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我的意料,這丫頭昨晚竟然一夜未歸。
我如石化一般,愣在原地,擔心她出現意外。
忽然,我想起她昨天還我手機的那一幕,一股不詳的預感升上我的心頭。
我連忙給王麻子打電話,問他是不是知道趙梓桐的去向。
王麻子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更加確定,趙梓桐昨天一定是趁我離開,又跑回去找王麻子和黑子了。
在我再三逼問下,王麻子告訴我,趙梓桐昨天確實回去了,並在她強烈要求下,定於今晚,與黑子一起去找那座古宅及古宅下的古墓。
我一聽這話,腦袋“嗡”的一聲差點炸開。
趙梓桐要是真有個好歹,我死了沒臉見趙爺啊!
我忙問王麻子他們二人去向,王麻子卻說不知,因為他也打不通黑子的電話。
我問王麻子有沒有其他的辦法,王麻子說:“五爺,你先彆著急,我給你出一個辦法。雖然現在我不知道黑子他倆在哪,但是我知道他倆晚上要去哪。要不這樣,你晚上去那邊守著,見到那丫頭就帶走,你看這樣行不行。”
我氣得壓根直癢癢,心裡已經把王麻子和黑子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我咬著牙說:“現在,立刻,在地圖上標註,截圖發彩信給我。”
第79章 又見綠眸
我拎著一大包錢,像是剛搶完銀行的強盜一樣,焦急的來回走,手機螢幕一黑我就按亮,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沒過多久,我收到彩信,看著那一小塊地圖,只覺莫名其妙。
我連忙打電話問王麻子發的什麼鬼東西,王麻子說他也沒轍,地圖縮小了的話,我更看不清。
“那怎麼辦?”
王麻子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陣;說:“要不這樣,五哥,下午,我把你送過去,這樣行不行?”
我稍作考慮,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只好同意。
既然沒有找到趙梓桐,我只能再攔下計程車,返回銀行重新把錢存回去。
說來也巧,銀行為我辦理存款的小美女,正是之前幫我辦理取款的那位。
她一眼就認出了我,當知道我是辦存款之後,明顯有些生氣,一邊按流程辦事,一邊賞我白眼。
其實我挺不好意思的,因為沒有提前一天預約取款,早上還是她幫我辦理的貴賓卡。
沒過一個上午,我竟然又帶錢回來辦存款,人家不生氣就怪了。
辦完這些事情,已經到了中午,我找了個路邊攤隨便吃了一些東西充飢,然後趕回住的地方,清點我下鬥時的工具。
雖然不準備下鬥,但是東西必須要備齊,以防萬一。
煎熬的等到下午三點,王麻子終於給我來了電話,問我所在的位置。
半個小時後,王麻子開車趕來。
我將裝滿工具的登山包丟到後排,然後坐到副駕駛的位置,對王麻子說:“開車吧。”
王麻子衝我微微一笑,放下手剎,掛到d檔,一腳油門轟下去,汽車疾馳而出。
王麻子說,我們要去的地方在揚州東北方向,臨近淮安市,歸屬於寶應縣。
汽車一路疾奔,於晚上七點多,到達了臨近目的地的一個小村子。
因為接下來的路汽車很難進入,王麻子把車停在了路邊,帶著我步行,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有到達他們提到的那片荒地。
這個地方四處都是農田,因為天色已黑,狹窄的鄉道兩旁一個人影都沒有。
一株株老樹,在暗淡的月色下,不安分的伸展支臂,在夜風中扭動著醜陋的肢體,發出��說摹盎┗�鄙��
不平的土道,使得我們無法疾馳奔走,只能一腳深一腳淺的艱難前行。
我取出手電點亮,用光束照亮腳下的路,將漆黑夜色割裂。
在這樣陰冷的夜裡,我們的腳步聲,呼吸聲,與蟲鳴聲,風聲,農作物微晃發出的碰撞聲,構成了淒冷的交響曲,宛若一首輓歌,似要將我送進無法掙脫的深淵。
因為走了這麼久,我看到的依然盡是農田,所以我開始懷疑王麻子是不是帶錯了路。
就在這時,我們遠遠的看到遠處出現手電光亮,還聽到了狗吠聲。
我倆連忙趕過去,正看到一個叼著菸捲的老頭,扛著一個鋤頭,牽狗而行。
王麻子上前詢問:“老大爺,這附近有塊荒地,你知道怎麼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