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就是“悶炮”。
悶炮是現在大多數盜墓賊常用的手段,就是以洛陽鏟挖出小洞,然後在洞裡面填滿*並填死,以引線點燃。
這種手段最省力,一聲炮響後盜洞就出來了,然後就可以下鬥摸金。
可是,悶炮這手段破壞性太強,動靜太大,老一輩土夫子很反對使用。
不僅會給古墓造成區域性塌陷,還會將很多的好東西損毀。
也正是因為我和黑子的觀念不同,在孫佛爺死後,我倆才分道揚鑣。
在那之後幾年,我與我的人在圈子裡的名氣越來越大,黑子和他的團隊卻始終上不了檯面,並背了一身罵名。
問這樣一個人下鬥有沒有帶硃砂,我真懷疑我是不是醉了。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黑子竟然真的從他的包裡取出了一個塑膠瓶,哆哆嗦嗦的遞給了我。
我接過來擰開瓶蓋,用手電一照,不禁啞然。
他竟然真的帶了硃砂,而且帶的比我還多很多。
黑子在一旁很小聲的問:“五哥,我還帶了黑驢蹄子,還有桃木劍,五彩繩,還有一小瓶童子尿……”
我嘴角抽了抽,懷疑自己聽錯了。
冷月在一旁看著我手上那一塑膠瓶硃砂,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伸出細長的手指探進葫蘆內,挖出裡面殘存的一點點硃砂,塗抹在大鐵筷子的端部,將小葫蘆丟還給我,然後向那石桌和石凳逼近。
忽然,我感覺到一陣陰風吹過,一個石凳上方忽然有煙霧匯聚成肉眼可見的一小團白影,微微晃動後,逐漸化出一張人臉。
那雖然是人臉,但是非常的猙獰可怖,尤其是憑空懸浮而出,更添恐怖氣氛。
就在我們都在關注那張人臉的時候,忽然有一隻手從我後面伸出,越過我,一把抓住了黑子的脖子。
我本能的回頭去看,卻沒看到有任何人。
這隻手,竟然如石凳上的人臉一般,完全是憑空出現,就像是一條有生命和思維的斷臂一般,緊緊的扼住了黑子的咽喉。
黑子拼命掙扎,抬起雙手去扒脖子上的手,卻怎麼樣也扒不掉,反而被掐著升高,雙腳漸漸離開了地面。
緊接著,又有兩隻手忽然出現,分別抓住了黑子的左右腳踝,向著不同的方向,開始撕扯黑子的身體。
第93章 黑子的噩夢
黑子很痛苦,五官幾乎擠在了一起,只有喉嚨才能勉強擠出聲音。
他拼了命的掙扎,卻無法擺脫分毫,身體反而被越扯越高。
不管對黑子這個人的看法如何,我此時絕對不能看著他死在我的面前。
我大喊一聲給自己壯膽,三兩步衝到黑子的旁邊,伸出一根手指進入塑膠瓶,沾起一些硃砂,然後向著那幾只憑空出現的手點去。
“噗!”
悶響聲中,我的手指輕而易舉點穿了一隻手的手臂,並利用硃砂將之灼燒成了縷縷煙霧。
其餘的兩隻手彷彿被我嚇到,連忙鬆開黑子,化為霧氣散在我的眼前。
黑子“噗通”一聲摔在地上,雙手撐著身體,劇烈的咳嗽,終於死裡逃生。
我抬頭去看冷月,看到他已經走到石桌旁,對我們這邊剛剛發生的事情彷彿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一般。
“嗖!”
忽然,有破空之聲響起,非常的刺耳。
我感覺到極大的危險臨近,本能的將頭偏向一旁。
幾乎同時,一個東西如子彈一般擦著我的臉頰劃過,擦得我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抬手用手掌擦了一下臉,摸到溼黏的液體。我藉著手電的光亮看清,那液體竟然是血。
是什麼東西?怎麼如此鋒利,竟然能夠輕而易舉的劃傷我的臉?
試想,如果不是長久幹這一行養成了我對危險又極強的預判,估計我現在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我渾身生出冷汗,正要扭頭向後望,卻接連聽到“嗖嗖”破空之聲,尖銳的如同奪命的哨音。
幾乎同時,我眼前黑影一閃,竟是冷月如鬼魅一般飛衝而至,舞動手中的鐵筷子,在“噹噹”脆響聲及晃眼的火花中,將暗處飛射過來的東西擊飛出去,及時救了我。
“是什麼東西?”我大聲問冷月。
“圍棋。”
聽到冷月這個回答,我心涼半截。
我壓低聲音對冷月說:“我看這裡面不管什麼東西,都好像分有各自的地盤。你想想,過竹林之後,翠樓裡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