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金額距離最終成交價格差的很大。
況且,這只是一個古代鹽商的古墓,又不是帝王陵墓,基本不會有什麼國寶出土。即使墓主人真的有價值連城的好東西,也必然會將之作為傳承之物而不會帶進土裡。
黑子為此糾結,但崔先生並不對他解釋,只是威逼利誘,最終成功強迫黑子答應了下來。
之後,黑子回到長沙,到處找人“支鍋”,也就是合夥盜墓。
畢竟,他的團隊只剩下他一個人。僅憑他自己,他是不敢再來盜這個鬥了。
但是,黑子一向專攻“炸墳”(用*盜墓),名聲很臭。
擅長“挖紅薯”(用傳統手法盜墓)的老行家瞧不上他,在圈內沒有名聲的人他又不敢用,怕黑吃黑。
因此,雖然他努力了好幾天的時間,最終卻是一個人都沒有找到。
眼看著崔先生說的時間就要到了,他無奈之下,離開長沙跑到南京,找到了王麻子,想讓王麻子陪他下一趟鬥。
誰知道,王麻子早就不幹這一行了,已經將自己洗白,幹起了正規買賣,並且有了一定的財富積累,不願再過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日子。
這時,崔先生又一次忽然出現,為黑子準備了二十萬現金,讓他與王麻子立刻到揚州等電話。
兩人莫名其妙的到了揚州,然後莫名其妙的接到了我打給王麻子的電話。
這時,他倆才知道,我已經出了獄。
聽到這裡,我心中“咯噔”一聲,完全沒想到我竟然不知不覺的陷進了那個崔先生布下的局裡。
可是,他是怎麼猜到我會找王麻子而不會找別人,他又是怎麼猜到我會缺二十萬現金?
他,到底是什麼人?
我冷笑一聲,問黑子:“這麼說,帶趙梓桐來這裡引我過來,也是那個崔先生說的?”
黑子沒有回答我,默默低下了頭,然後一言不發的開始用力扇自己耳光,每一下都很用力,聲音很響。
我雖然已經怒火中燒,但還是伸手拉住黑子揮起來的手。
黑子紅腫著臉,望著我,嘴唇顫抖得厲害。
冷月在一旁看著我,說:“大度。”
大度個屁,我已經氣得快炸肺了。
我揮手給了黑子一個耳光,怒道:“你算計我,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但你把趙梓桐牽扯進來,我絕對無法原諒你。黑子,看在死去的孫佛爺的份上,從這裡出去後,你別讓我再在這個圈子裡見到你。”
黑子捂著臉,不再說話,而後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其實,我現在最氣的不是黑子,而是那個崔先生。
黑子只是一枚棋子而已,崔先生才是幕後黑手。
雖然生氣,雖然惱火,但是我仍有理智,知道目前不是爭吵的時候。
我們已經耽誤了太多的時間,趙梓桐生死未卜,我們必須要加快速度了。
“走吧。”
我說著,惱火的轉身,向那座通向對面的小橋走去。
橋是石橋,橋頭前的小路兩側立有木柱,上面掛有紅色燈籠,但是沒有點亮,微微搖晃。
橋頭兩側有扇形石板,與第一道欄杆相連,上面有游龍浮雕。
而欄杆頂端,各雕刻有精緻的石獅子,巴掌大小。
公獅子腳踏繡球,威風凜凜,母獅子與幼獅嬉戲,慈愛非常。
兩隻石獅子都是面朝著上橋的方向,而後面欄杆上的石獅子,則均是對著橋中央。
我踩著淡灰色石階,走上石橋,站在護欄旁,努力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靜心傾聽。
一方面,我期望能夠聽到趙梓桐的喊叫聲;另一方面,我又不想聽到趙梓桐呼救,希望她沒事。
內心的矛盾,讓我不僅沒有靜下心,反而更加的煩躁。
冷月和黑子先後上了石橋,來到我的旁邊。
黑子沉默不語,冷月則警惕的關注著周圍的動靜。
忽然,我聽到低低的啜泣聲遠遠飄來,聲音很是微弱,若不是我聽力好,必然無法聽到。
我猛的轉過身,凝神望向啜泣聲傳來的方向,看到了湖中央的那座亭子。
我舉起手電照向那邊,想看清裡面的是否有人,卻因為距離太遠,模模糊糊的什麼也看不清。
“冷月,幫我看一下那個亭子裡有沒有人。”
冷月扭頭望去,綠眸閃爍中,他點了點頭,說:“女人。”
第9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