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階處也沒有濃煙侵擾。
我和沈大力心情忐忑的等待了近半個小時,終於等來冷月。
冷月本身穿的就是黑衣,加上他露在外面的面板此時也沾滿了黑灰,使他在這黑暗的地下宛若隱形人一樣。
“紙。”冷月沒有立刻招呼我和沈大力上去,而是向我伸手要紙。
我翻遍全身,找出最後一張紙巾遞給他。
他接過紙後,又向我伸出手,摘掉已經黑乎乎的口罩隨手丟到一邊,道:“水。”
我連忙又將清水遞了過去。
冷月一言不發的用水將紙巾打溼,很認真的開始擦臉,擦了好一會後,抬頭看著我,問道:“好看沒?”
沈大力氣道:“在這破地方誰看你啊?快點告訴我們,上面怎麼樣了?”
冷月看一眼沈大力,沒有理他,將紙小心開啟,換另一面又將臉擦了一遍,而後再次問我:“現在呢?”
我無語,但看冷月認真的樣子,無奈道:“好看好看,可漂亮了,像大姑娘一樣。上面到底怎麼樣了?”
冷月將已經黑得不成樣子的紙巾隨手丟到地上,一點公德心也沒有。他向上瞥了一眼,淡淡道:“再等等。”
我們又等了近半個小時,冷月上去確認之後,才招呼我和沈大力上去。
讓我想不到的是,三層雀室裡面的濃霧竟然真的已經全部散盡。
要知道,這可是地下,空氣基本不會怎麼流動,一個多小時濃得嗆人的霧竟然全部散去,真是讓我感到不可思議。
“你怎麼做到的?”我控制不住好奇心問道。
冷月面無表情的吐出了那令人抓狂的兩個字:“你猜。”
我猜……我他媽不猜!
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去多問,我們三人向著裡面走去。
因為沒有濃霧阻隔視線,這一次我們能夠看清楚這一層的佈置。
在我們前方不遠處,一口極大的船型石棺安安靜靜躺在那裡。
在石棺附近,滿地盡是金銀珠寶,石棺上擺著諸多瓷器,甚至有外面拍賣價值過億的龍紋梅瓶,並且,那梅瓶無論成色還是大小都要比我見過的都要好。
世上流傳的元代龍紋梅瓶只有三件,一件在巴黎羅浮宮,一件在北京故宮,一件在揚州雙博館。
這一件梅瓶如果被考古專家帶出去,不知道會被安置在什麼地方。
管它什麼地方,反正這東西我們動不起,也不會動。
在船型石棺的後面,等間距的擺著五口大銅鼎,簷口已經全部燒黑。
沒錯,那是我們剛剛乾的。
向更遠處看後,我和沈大力都是一愣,異口同聲的罵道:“又他媽是這個。”
我們看到的,竟然是數排小隔間,看起來有點像牢房。
而在每一排隔間的最前方,各佈置有一隻狴犴石雕,超過三米高,動作不一,威武無比,令人看後心生肅穆。
沈大力苦笑道:“五哥,這是要玩死我們的節奏啊。”
我問冷月:“那些房間裡面都是什麼東西?”
冷月搖頭表示不知,眼望那些隔間處,綠色的雙眸略帶疑惑。
他上次不是來過嗎?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他是怎麼上去的?
冷月一言不發的帶著鐵筷子走在最前面,向著那些隔間走去。
這裡的隔間與二層飛廬裡面的不同,是並排的,之間是寬敞的直道,看起來應該是沒有拐角。
但這樣也不足以說明,這些東西沒有危險。
經歷過那麼多兇險的我們,如果在這最後一段路上平安走過,還真是會讓我們感到遺憾吧?
當然,我倒是真心希望這裡給我們這樣的遺憾,畢竟活著可比什麼都重要。
我們小心的走到兩排隔間之間的通道處,沒有向裡面繼續深入。
沈大力和我齊齊舉起手中手電,向著兩邊照看,驚訝的發現,剛剛開玩笑一樣的猜測竟然成了真。
這些隔間對著走廊這一面,竟然沒有牆,都是金屬的柵欄,還有金屬柵欄門,看起來真的像是牢房一樣。
我移動手電光束向著其中一間裡面看去,頓時大驚。
因為,我驚恐的看到裡面有一個沒有腐爛完全的屍體,正坐在角落,緩緩抬起頭,望向我們三人。
“我靠,粽子!”
沈大力也看到了裡面會動的屍體,驚撥出聲。
他話音落時,只聽連續的“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