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與那女人說的一樣,雖然現在天色已經徹底放亮,但是她的家中卻是所有的燈都在開著,雖然已經沒有什麼作用,甚至有點晃眼,但是她們孃兒倆似乎並沒有把燈關上的意思。
我走到裡屋,看到在屋子的角落,有一個乾瘦的蒼老男人正蜷縮在一件軍綠色大棉襖裡面,瑟瑟發抖,雙眼瞪得溜圓看著我們,好像是受到了非常大的驚嚇。
“他從回來之後,就一直這個樣子嗎?”我問女人。
女人含著淚用力點了點頭,然後走向她的父親,哭著說:“爹,俺是春嬌啊,你不認識俺了嗎?”
原來,這個女人叫陳春嬌,還挺好聽的名字,只是繁忙的農活已經讓她變成了好像受盡滄桑的模樣。
陳老漢似乎真的不認識自己的女兒,驚恐的想要往後退,但他已經退到了牆角,哪還有地方可以讓他退?
他驚恐的大喊:“不要過來!不要殺我!不要……”
陳春嬌連忙止步,眼淚滴答滴答的往下落,哭的非常難過。如果她這樣子真的是在演戲,估計足夠她去拿個最佳女主角的獎項,而且肯定是國際級的。
我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但想到陳老漢是盜墓賊,於是扭頭問崔先生:“你的車上帶了咱們的裝備沒?如果有的話,拎一包過來。”
崔先生點了點頭,側過臉對樸金權低聲說了幾句話,樸金權聞言點了點頭,好奇的又看了眼瘋瘋癲癲的陳老漢,轉身走出了屋子,穿過院子,開啟院門,不一會就就拎了一個大揹包走了過來。
我開啟揹包看了看,發現裡面的東西大多都是我曾經叮囑崔先生準備過的,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取出一件香爐,擺在了我前面的地上。
隨後,我從一個鐵盒子裡面捏出三根香,用打火機點燃,對著側邊的一道門點上,彎腰拜了拜,半跪下身,將燃著的三炷香插入香爐,衝著那道門說:“我們都是被生活所逼,不得已才來打擾前輩的安寧,請前輩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