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子倒扣在地上,正與其他的東西一樣,也在向我們這邊移動。
凝神看去,我看到,在那水杯和地面接觸的的地方,自水杯的裡面有狠毒像是細線一樣的觸手甩動著伸了出來,正不斷扭動著,就像是觸手一樣,在帶動水杯移動。
“又是什麼蟲子?”劉胖子顯然已經對蟲子感到怕了,聲音顫抖著詢問。
我們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只能一步步緩緩向後退。
沈大力低聲問:“五哥,放火燒會不會有效果?”
放火燒確實是一個好主意,如果那蟲子有趨光性,會自己進到火焰裡被燒死,如果有避光性,就會遠遠躲開。
“可是,我們拿什麼來點火?”我皺眉問。
沈大力忙說:“醫藥箱裡不是有一瓶酒精嗎?拿出來點了吧,反正消毒還有碘伏可以用。”
在我倆說這話的時候,楊晴已經開啟醫藥箱,將那瓶酒精取出並遞了過來。
沈大力手握酒精瓶,擰開瓶蓋,停止繼續向後退,反而上前一步,擋在了我們身前,並快步走到那些東西的前面。
我想到之前看到的那個水壺上如槍擊的窟窿,頓時心頭一驚,忙大聲提醒沈大力:“小心點,這東西可能……”
沒想到,我還是說晚了。我這句話還沒等說完,就聽到“砰”的一聲震響,下方的那個水杯忽然翻轉飛起,幾乎同時,一道紅光像是子彈一樣向著沈大力射了過去。
那麼近的距離,沈大力想躲肯定是已經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忽然化成“子彈”的蟲子在急速拉近和他之間的距離。
就在我們都驚呼著以為沈大力難以倖免於難的時候,一道尖銳的破空聲瞬間傳來,卻見那道射向沈大力的紅光忽然停在空中頓了頓,然後竟然向著通道的盡頭飛了出去。
我們都愣在當場,誰都想不通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就在這時,通道深處遠遠傳來冷月的聲音:“放火,跑過來!”
沈大力如夢初醒,忙將手裡的酒精哆哆嗦嗦的揚灑到地上,然後掏出打火機,連忙將酒精點燃。
酒精遇火,瞬間燃燒而起,如憤怒的火鳥要振翅高飛一般。
當火燃燒起來,那些藏身在各種東西里面的長線型蟲子如瘋了一樣向火焰裡面衝,撇掉了身上的所有偽裝。
那密密麻麻的滿地蟲子,看得我們頭皮一陣陣發麻,胃裡翻騰,幾欲作嘔。
我想到冷月剛剛說的話,見那些蟲子拼了命往火裡鑽,又見那火焰隨著酒精的消耗越來越小,忙招呼著大家衝過去。
眾人紛紛點頭,由我和沈大力在前面帶路,劉胖子和張毅斷後,排成兩隊,急忙跨過火焰踩著那滿地令人噁心的長線型蟲子向前狂奔。
這一次,我們沒跑出多遠,便看到前方的一道黑影,已經黑影上那具有標誌性的一雙綠眸。
冷月所在的位置,是一條十字路口,他站在路口中央,腳下是一個由透明絲線纏成的圓球,料想裡面應是他剛剛救沈大力時抓走的蟲子。
他正一下下彈著硬幣,卻不看正反,只看向我們,淡淡說了句:“真慢。”
張毅有些不都滿的上前責備:“你自己先跑進來做什麼,這可不像別的地方,你跑丟了,我們沒處找你去。”
冷月不理張毅,看向我,抬手指著一個方向說:“這邊。”
我心說:你不會又是拋硬幣決定的方向吧?
帶著一絲不悅,我走到冷月旁邊,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被黑暗所籠罩的一條路,除此之外,什麼也看不到。
另外兩條路也是同樣的狀況,相互之間看不出任何的區別。
我皺眉問:“為什麼選擇這邊?”
冷月走到那條路旁邊的牆壁上,抬手指向那一層層的頁岩,示意我到近前去看。
我疑惑的走過去順著他所指看去,正看到一片頁岩的上面刻有一個眼睛的符號,與我們之前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
那道標記邊緣沒有毛邊,手摸起來比較光滑,看起來不像是新刻上的。
如此來看,這個標記應該是冷月的那位先祖留下的。
“好,走這邊。”我點頭同意冷月的選擇。
我們沿著這條路繼續向前走,沒走多遠,我便聽到“轟隆”水聲,初步判斷前方應有水量充沛的地下河流,並且流速應該很快。
繼續向前,大概走了十幾分鍾,我們站到了一處斷崖的邊上。
斷崖下,蒸汽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