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出手的瞬間,已經踏著樹幹向側邊另一家小廠的圍牆跳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
被我甩出的那把*擦著樹皮掠過,掉落進草叢之中,瞬間便沒了蹤跡,而此時我的心情卻已經無法平靜。
真他媽該死,那跟著我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越想越感到不安,再沒心情去顧地上*著的兩個酒鬼,急忙繞過他倆向前狂奔,希望能儘快逃離這個地方,希望能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可是,讓我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我剛跑出大概五十米左右距離的時候,我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淒厲的慘叫聲,聽聲音應該是那兩個酒鬼發出的。
我心頭一震,忙止步回頭向後看,居然發現兩個酒鬼只剩下了一個,並且不知是被什麼東西拖著,下半身已經進入到了路邊的草叢之中。
抓著他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我看不到,因為視線剛好被一團被修剪成圓球狀的樹擋了個結實。
那個酒鬼還在拼命的掙扎,在大喊救命,雙手拼命的在地上抓。
可是,拖著他的那個東西力量好像挺大,在他折騰了一會之後,忽然猛的一使力,瞬間就將他拽到了我看不到的地方。
如殺豬一樣的慘叫聲隨後響徹夜空,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嚴重刺激了我的神經,使我冷汗不要錢的往外冒。
慘叫聲沒有持續太久便戛然而止,就好像是那酒鬼被猛的一下咬斷了喉嚨一樣。
一切,終於又迴歸了寂靜,但這寂靜之中註定不會再平靜。
我現在身上能用的只有一把匕首,手機已經沒有了電,想當手電用也不行。
那東西在暗處,我在明處,並且我可以確定它速度比我快,活動比我敏捷,力量可能也比我要大,憑我一個人如果遭遇上它,一定是凶多吉少。
我不再多想什麼,轉身拼進全力沿著街道向前跑。
我不知道這一路我跑了多遠,穿過了多少十字路口,用了多長時間,只記得當我衝進一家路邊的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時,已經累得快要虛脫,連喝了兩瓶礦泉水,身上的汗已經把衣褲完全打溼。
小超市的服務員看我的樣子還會忍不住問我:“這是掉河裡了。”
我“嗯”了一聲,搖晃著走出超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市區,在距離這座超市不遠的地方有一輛計程車正在等活。我坐在路邊的馬路牙子上稍稍休息片刻,然後走到那輛計程車旁。
“去哪啊……你這不是剛從水裡出來的吧?”司機看到我溼漉漉的樣子,嚇了一跳。
我報出了酒店的名字,開啟車門就要鑽進去,卻聽那司機急道:“你別上來啊,你這樣子我沒法拉,拉你一趟都不夠我洗車錢的。”
“就洗個坐墊,多少錢,我出。”我著急上車,我擔心那個看不見的東西正在暗處盯著我。
那司機一看就是個奸商,眼珠子一轉,故意擺出一副為難的表情說:“怎麼著也得一百吧,我這不是真皮坐墊,洗一次特別麻煩,還會耽誤我的活兒。”
我掏出錢包,取出三百塊遞給司機說:“一百洗車,一百補償,一百路費,這樣行了吧?幫幫忙,我著急回去。”
那臭司機拿了錢,還一臉的不情願,但好在是讓我上了車。
十幾分鍾之後,我回到了賓館,進房間第一件事就是脫個精光,好好洗了一個澡,然後裹著浴巾重重躺到床上,真恨不能就這麼一直躺下去不起來。
這一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就好像是連續做了幾場惡夢一樣。
我掏出手機小心擦乾,沒敢立刻充電,先取出電池丟到一旁放著,然後把衣服和褲子先用水泡上留著第二天洗,最後拿起冷月給我的那個浮雕圓球拿到眼前看,腦中仔細回想這一夜所經歷的各種事。
冷月為什麼要把這個球給我,那隻龍究竟是怎麼回事,跟蹤我的是什麼東西,那兩個醉鬼現在究竟是死是活……
許許多多的疑惑湧上我的心頭,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我怎樣都不會想到,這只是一個開始。
躺在床上,我陷入極大的疲憊之中,但是我卻毫無睡意,感覺渾身痠疼,腦袋彷彿要被那許多的疑惑撐破一樣,太陽穴也有些痠疼。
再這樣下去,我想我一定會瘋掉。
於是,我拿起遙控器開啟電視,想盡量讓自己放鬆下來。
我將電視臺一圈圈的調了個遍,卻無論哪個頻道都無法靜下心看進去。
這一次的龍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