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倆停下來的時候,我連忙低頭尋找沈大力和張毅的腳印,卻發現我和冷月竟然跟丟了。
皚皚白雪透亮的反射著狼眼手電放出的光束,宛若巨大的磨砂面,完整的一大塊,哪裡還有腳印供我去追蹤?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大口大口的撥出白汽,思考片刻後,招呼冷月沿著原路返回。
果然如我猜測的那樣,我倆回走了大概十幾米的距離,發現雪地上除了我和冷月的兩排腳印,以及爬犁的數排長條痕,還多出四排腳印。
追蹤老屁狐精的只有沈大力和張毅,那多出來的另外兩排腳印又是怎麼回事?
我愣了愣,蹲下身子仔細觀察才發現,那四排腳印兩兩相對反向,應是沈大力和張毅在附近位置折返向回跑了。
我與冷月連忙跟著往回跑,果然看到其中的兩排腳印繞著山去得遠了。
不管怎麼樣,繼續追吧。
我衝冷月比了一個手勢,強咬牙壓制住渾身的疲憊,繼續追蹤沈大力和張毅。
山溝裡的積雪比山上厚了很多,淺的地方沒過我的腳踝,深的地方几乎要到達我的膝蓋。
好在有沈大力和張毅開出的路,否則我估計沒一會就追不動了。
冷月的狀態比我好的多,邊跑邊用那一雙鐵筷子清理前方的路,並且看起來一點也沒有疲憊感。
這傢伙,怎麼這麼猛?真不錯!
冷月似乎看出來我有些跑不動了,畢竟我和劉胖子在拉爬犁狂奔時浪費了太多的體力。
他忽然停了下來,回身衝我揚了一下下巴:“上去。”
“啊?”我聞言一愣,但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雖然很彆扭,但形勢緊急,也由不得我矯情。
手拉著揹包的肩帶和登山繩,我爬上了爬犁。
冷月看我坐好後,衝我點了一下頭,然後回過身,稍稍調整幾秒後,單手狂揮那一雙鐵筷子開路,速度猛的提快。
我在爬犁上猝不及防,差點翻下去,嚇得我連忙伸手扯住爬犁上的登山繩,穩定在爬犁上。
雪沫如碎浪一般,不斷沖刷著我的臉,非常的冰涼,讓我之前煩躁的心冷靜了下來。
登山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