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雙目神采奕奕,似乎對這樣的結果很感興趣。
“主子,咱們趕緊走吧,不然官府一來可就麻煩了!”那成年人在旁勸說著。
少年雖然心下興奮異常,卻也知道自己不能隨意被人識破身份,便一點頭,就要和那些百姓一道離開此地。
不想這時,隨那倭人同桌用飯的同伴猛地回過神來,大聲喝道:“你們誰都不許走!”這一聲喝頗有威嚴,頓時就讓那些百姓的腳步為之一頓。
只見他死死地盯著楊震:“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殺倭國使節!本官乃是鴻臚寺司賓馬越,你們誰也別想溜,不然便以此人的同謀論處!”這後面的話,卻是對那些依然想走的百姓們所說的。
鴻臚寺是負責接待各國使節的衙門,在京城的存在感一直不強,畢竟對百姓來說,他們的工作離自己實在太遠了些。可就是在冷的衙門裡的官員,也依然是官員,也是一般百姓所不敢得罪,並心懷畏懼的。所以他這一表露身份,並放出話來,頓時就喝阻了幾乎所有人的動作。
面對馬越的責難,楊震卻顯得很是鎮定:“這位大人說這話就叫人難以心服了,明明是這個倭人挑釁在先,拔刀在後,在下不過是出於自衛才與之交手,並不小心殺了他,怎麼就要問罪呢?”說著,楊震的一雙眼就滿是敵意地看向了馬越。這傢伙既是京中官員,在那倭人如此囂張且欺負一般百姓時為何不出來制止,這行為與後世那些叫著太君太君的漢奸有何區別?這個想法,讓楊震對此人也充滿了敵意。
看過楊震剛才能輕易將一個如此強悍的倭人擊殺的表現,又被其滿是威脅的雙眼一瞪,馬越只覺背脊處一陣發涼,都生出冷汗來了。但再一看地上原來該由自己招呼的那名倭人,想到他的死必然要由自己來負責,他便把牙一咬,道:“這個,你只管與官府分說!反正既然你殺了人,這罪是逃不了的。還有你們,既然目擊了整個過程,就別想這麼走了,必須等官府到來!”
楊震若要離開,只憑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馬司賓自然是不可能阻攔得住的。但以他的性格,既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人,就斷無一走了之的道理。何況他的身份也擺在這兒,又被這麼多人看到了,更沒有走的必要。於是楊震便是一聲冷笑,拉過一張椅子來就坐了下來:“那咱們就等著吧,看官府什麼時候來。”
馬越見他沒有逃走的意思,心下才略鬆了口氣,轉而看向早已聞訊趕來,卻混在一眾食客中的酒樓掌櫃:“你,趕緊去順天府報案,就說有人殺了倭國使節!”
那掌櫃的正因為自家酒樓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滿心不安,不知該如何是好呢。聽到這位大人的吩咐,下意識地就應了一聲。但隨後,他又想起此事可是楊震做下的,便又把將將要轉過去的身子頓住,看向了後者。
楊震知道這事已不可能善了,也不願意連累這對自己向來恭敬有加的掌櫃,便衝他略一點頭,示意他照做。得到楊震的首肯,掌櫃的才匆匆下樓,安排底下的夥計前往順天衙門報案去了。
而另一邊,因為其他百姓都未能離開也無法獨自脫身的少年此刻也面露苦色。一旦官府來人,他們的身份可就更容易被人揭穿了,他甚至都有些後悔今天來這兒了。
“主子,待會兒由奴婢去與他們關說,咱們再走不遲。”眼見走不了,那成年人反倒鎮定下來,安慰著身邊的少年道。
“也只有這樣了。”少年悻悻地道。隨後,又有些憤恨地瞪了馬越一眼:“都是他非要阻攔,剛才那倭人敢對我無禮時,也沒見他出面阻止哪。咱們朝廷裡怎麼會養了這麼個東西!”
“這……”成年人一時語塞,只能苦笑道:“他不過是個七品的司賓而已,無權無勢,自然無法阻攔那倭人了。而現在出了這種事情,他身上的罪責必然不輕,自然是要儘量保住自己了。”
“哼,這等無用之輩也是我大明的官員嗎?真是叫人失望,虧得張師傅還一直教我說朝堂之上風氣為先,為君正則臣正呢。”
“主子,還請小聲些說,這兒……”
在身旁之人的提醒下,少年才猛然驚覺自己所處並非紫禁城,而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便趕緊住了嘴。不過他對楊震的觀感倒是極好的:“這個錦衣衛倒是不錯,不知叫什麼名字,今後若得機會當要重用才是。”
就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一般,在等了一會兒,覺著現場氣氛很是壓抑的情況下,楊震突然站起身來,衝所有人都一抱拳道:“今日之事叫各位受驚了。在下錦衣衛百戶楊震,此事一切都是我一人所為,到時官府來人只請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