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楊晨還真有些跟不上他那跳躍性思維了,好半晌都回不過神來。怎麼他們明明在說與張居正為敵的事情的,一轉眼卻又轉回到了縣衙裡的事情了?
楊震也不隱瞞,將自己剛才所想如實說了一遍,末了補充道:“雖然你已取代了我那兄長,但你我之間的情誼卻還在。而且你和我又如此相似,我覺得我們還是該以兄弟相稱,相互扶持才是。”
楊晨聽了連連點頭:“不錯,你我既都是以如此奇妙的方式成為兄弟自當同心協力才是。雖然至少現在在對付張居正一事上我完全幫不上什麼忙,但其他事只要我力所能及的,就一定不會推辭。”
“多謝……”楊震輕輕地道了聲謝。他聽得出來,楊晨對自己依然很是關懷,更清楚對一個知道歷史走向的人來說,要他逆潮流而動是多麼的困難。但楊晨既然這麼說了,自然就是願意為他這個“兄弟”做那違逆“天意”的事情了。
楊晨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說太多感人的話。因為在他心中,楊震依然是他的弟弟,這或許是受到了這身子原來主人的影響吧。同樣的,他也沒有具體講述自己這段日子檢視卷宗所得的結論,因為這時他發現外面的天已經漸漸亮了。
兄弟二人的這一番涉及前世今生的對話,竟已不知不覺過去了兩個多時辰。此刻已是萬曆三年大年初一的早晨了,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