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一直在擔心和強調的河水倒灌一事終於成真……
城中永定河邊,順天府指揮所內。
楊震猝然發難,已持刀挾持了府尹孫一正,而孫一正在驚嚇之後,趕緊喝道:“楊震,你這是做什麼?還不趕緊放開本官,你想造反嗎?”
“孫大人,事態緊急,我已沒了其他辦法,只能出此下策,還請你見諒。”楊震一手箍著孫一正的脖子,一手持匕首放在他的咽喉處,語氣卻很是平靜:“我知道你是怕擔責任才不敢下令讓他們下來。現在我以你的性命要挾於你,要是你還不肯照我的意思做,那就別怪我了!”
“你……”孫一正想要掙扎,可看到脖子上緊貼皮肉的鋒銳匕首,心下卻犯起了怵,這要是捱上一刀,說不定自己的性命就要丟在這兒了。同時他也從楊震的話裡聽出了其中深意,頓時就有些猶豫了。
說實在的,在和楊震打過幾次交道後,他對這位年輕的錦衣衛鎮撫還是頗為信任和敬重的。只是他這次所說之事實在太大,也太過聳人聽聞,孫一正才不敢聽取他的意思行事。
可現在,當有了這麼一個理由之後,孫一正就不得不考慮聽從楊震的意思,讓堤上的人手先下來了。畢竟就算沒楊震所說的事情出現,這河堤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了事,朝廷那兒知道了也就給自己加個翫忽職守的罪名,總不會要了自己的性命。
“孫大人,這快中午了……”正在這個時候,一名順天府的官吏大步走了進來,本是想和自家大人商議下是不是該給堤上的兄弟準備糧食,不想剛進門就瞧見了自家大人被個錦衣衛給挾持了,頓時他便愣在了當場,滿眼的難以置信。
“啊……快來人吶……有刺客!”那官吏隨後又回過神來,扯開了喉嚨就是一聲尖叫。
這周圍本就待著不少時刻等候孫一正調派的人手,一聽這聲驚叫,所有人都呼啦一下趕了過來,隨後便看到楊震挾持著孫一正出現在了門前。
“你……你是誰?想做什麼?我可告訴你,傷害朝廷命官可是重罪,是要殺頭的,你可不要亂來!”官吏們一見,頓時慌了神,紛紛呵斥道。
但他們的恐嚇卻根本影響不到楊震,只見他神色懍然,低聲對身前的孫一正道:“孫大人,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我想現在這個情況下,事後你一定不會有什麼責任的。”
“你……”孫一正心裡念頭急轉,終於妥協:“你們不要慌張,這是錦衣衛的楊鎮撫,他並不會傷害我。他來只是要我做一件事情,你們速速去把堤上的人都給叫下來,叫他們遠離河堤。”
“啊?”眾人聞言又是一愣,沒想到被人挾持的自家上司竟還發布了這麼一個出人意料的命令,頓時都呆立當場,不知該怎麼反應了。
“楚節,還不趕緊照本官的意思去做,就說是本官下的令,讓他們趕緊撤下來!”孫一正這時候也有些急了,神色嚴厲地喝道。
“是!”那個叫楚節的官員趕緊答應一聲,就匆匆朝著堤壩趕了過去。隨後,其他官吏也總算接受了這麼個奇怪要求,忙不迭地緊跟著楚節而去。他們一向都習慣了聽令行事,無論是一貫的習慣,還是為了自家大人的安全考慮,都不敢違抗楊震的要求。
也是運氣不錯,這堤上看守著的人都是隨意分散了的,所以當順天府的人去傳這個命令時,五城兵馬司和京營方面的人也以為是自家上司給自己下達了離開河堤的命令。
雖然他們並不瞭解上面為什麼會突然下達這麼個奇怪命令,卻還是照著命令退下了堤壩。而這麼大的動靜,也迅速驚動了那兩處衙門的負責之人,在得知這一切是順天府的意思後,兵馬司方面的指揮,和京營的一名參將便急急趕了過來。
“孫府尹,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何會叫人下堤?可是出了什麼新的狀況嗎?”幾名官員將領大步走來,焦急的他們人還沒到,問題卻已傳了過來。
只是當他們看到這裡的情況後,卻猛地愣住了。他們發現孫一正居然被人挾持了,而挾持他的居然還是鎮撫司的楊震。
“楊鎮撫,你這是做什麼?”與他有過一些接觸的京營參將當時就驚叫道。
“各位請不要慌張,聽我一言。”楊震見他們果然照著自己的意思把人都調了回來,心裡略略安定,當即放開了孫一正,再把手中的匕首一丟:“在下這是為了救人。因為很快的……”而見他放了自家上司,不等他把話說完,許多順天府的差役就撲了上來,七手八腳就把他按到,同時手臂粗細的繩索就往他的手腳等處捆了下去。
面對這等圍攻,楊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