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可以平起平坐的存在,但一直以來,六部尚書卻總會比權重如相的閣臣低上一頭。而當你自身是六部裡權力最小的工部尚書,而對上的又是大明曆代數十名閣臣裡權勢最大的張居正時,這種上下之分便更明顯了。而且,郭尚書心裡還有鬼,自然就更顯得小心翼翼,就差沒跪在張居正的面前了。
而張居正雖然沒有抬頭看他一眼,但他的舉動神色卻沒能躲過其關注,本就疑心郭朝賓在此事上有問題的張居正已可以確定這一事實。如此一來,張居正就更沒有以禮待他,依舊只顧著忙活手頭上的事情,就跟面前沒郭朝賓這號人一般。
而站在張居正面前,感受著來自張首輔強大氣場壓迫的郭尚書可就更是不安了。雖只站了不過盞茶工夫,現在又是深秋時節,可他的後背卻早已被冷汗徹底打溼,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只是小心翼翼地恭立在那兒,連動都不敢動上一下。
直到張居正又看了三份公文之後,才有些疲乏地拿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然後抬眼,以犀利的目光看向郭朝賓:“郭尚書,這些日子可著實辛苦你了。”
聽到張居正跟自己說話,又與他的目光一對,郭朝賓的心裡更是一陣發毛,幾乎都要往後退去。好不容易,他才定下心神,帶著諂媚之意地笑道:“首輔大人言重,下官既然食君之祿自當恪盡職守。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