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戈面臨絕地,他趕緊把身法運用到了急速,撲著飛刺對手。
好在洪烈在那個時候選擇了自保,不然就是楊震也未必能救下胡戈。而在見胡戈暫時安全後,楊震心思就迅速轉動,並找到了對方最大的一個破綻,胯下。
本來照道理來說,兩人對決總會提防這種要緊位置的,奈何楊震這一下是偷襲,這讓他很容易就欺近到了洪烈的身後,再加上洪烈壓根沒想到這個傢伙下手竟如此狠辣,幾乎跟街頭混混打架一般,就這麼中了招,被一腳踢得連反抗能力都沒有了。
“你怎麼樣?”楊震在踢倒對方後,手中匕首便往下一抵,正落在了洪烈的咽喉處——哪怕對方已蜷曲成一隻蝦米模樣,短時間裡都動彈不得了,他還是先控制住人——而後,才看向胡戈。
“背上中了他一刀,應該挺重的,叫大人費心了。”胡戈吃力地一笑道。說話間,身子便是一顫,隨後便軟倒在了地上。
他剛才能支撐著,全是求活的心在起作用。但現在,危險已去,就再也擋不住這傷勢了,當即倒地,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這一刀可是差點要了他性命的哪!
楊震見狀,心裡也是一緊,趕忙揮起手中匕首砸在洪烈頭上將其擊暈,這才湊到了胡戈的面前,檢視他的傷勢。
第七百五十章 以牙還牙(下)
不知昏迷了多少時間,洪烈才緩緩地醒過來。醒來之後,他依然覺著下身要害處一陣錐心的疼痛,這讓他猛地想起了自己昏過去之前所發生的事情,頓時一驚便欲從地上彈起來。但結果,他只一動,就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地丟在地上,別說起來了,就連手腳都動彈不了。
“我竟被人打暈之後活捉了麼?”好一陣後,洪烈才終於明白自己的處境,心中更是慌亂,忍不住拿眼往四下裡尋摸起來,看有沒有辦法能擺脫這束縛的。
但就在他竭盡全力想要看清楚自己所處環境時,一個聲音卻冷冷地從側方響了起來:“你就不必再白費心思了。”說話間,一條身影也出現在了他的上方,那是個神色冷峻的青年。
只略一回憶,洪烈就想起了自己就是被這傢伙所打傷並暈過去的,雖然當時因為天黑的關係他並沒有看清楚這人的模樣,但那雙冷得猶如刀鋒般的眼睛,卻還是讓他有極深記憶的。
楊震居高臨下地端詳了他一會兒後,才說話道:“現在你已是我案板上的魚肉,要想活命,或是想少吃點苦頭的,最好還是把我問的一切都如實道出來。你們白蓮教到底在這平樂城裡有多少人,他們具體都藏在哪兒?還有,你們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洪烈的臉色微微一變,用有些微弱的聲音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什麼白蓮教,我怎麼都聽不懂……”他話音未落,一隻手就猛地伸了過來,唰地一下將他從地上扯了起來,楊震冷冷地盯了他好一陣,才說話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狡辯麼?你們派人襲擊我們錦衣衛的人,那些人可都是把實話都交代出來了。”
這一下,正擊中了洪烈的要害,讓他頓時神色發緊,忍不住驚叫道:“你們是錦衣衛……”他總算知道這些傢伙怎麼就會偷進自己院子裡來了,原來是教中的叛徒把內情給洩露了出去。怪不得那時他會感到如此的不安,原來一切的根由都在這兒哪。
楊震嗤笑了一聲:“你們居然想到派殺手行刺我們錦衣衛的人,還真是膽子不小哪。只可惜,他們本事不夠,不但沒能殺死我們的兄弟,反而把自己給搭了進去。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事情到了這一步,再裝傻或是否認已然無濟於事,洪烈便把牙一咬,用堅定的目光盯向了楊震:“你覺著我是那麼容易被你們問出話來的人麼?我們聖教之中或許有一些人貪生怕死,但我絕對不是。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說完,他便毅然閉上了眼睛,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來。
楊震笑了,只是這笑容裡卻充滿了殺意:“你果然是白蓮教裡有些地位之人,居然如此硬氣。不過,在我們錦衣衛手裡,可沒有問不出答案來的人,你既然想嘗一嘗我們的手段,我就成全你。”說著手一鬆,又把他丟回到了地上。
聽他這麼說來,洪烈的心又是一縮。錦衣衛的兇名,他們這些江湖人也是久聞其名的,卻不知對方會拿什麼酷刑來對付自己。只可惜,剛才對方出手實在是太快了些,根本不給自己自盡的機會,現在又被五花大綁,徹底的動彈不得,所以只能硬扛到底,不然倒是可以選擇一死了之。
在看他沒有反應後,楊震就知道對方已鐵了心,便哼了一聲,甩手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