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安全,我看你還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已被季柏蒼揮手打斷了:“屈寶,你覺著就憑這些人真能守住泗城麼?”
“啊……”屈寶略微一怔,但隨即就冷笑道:“這城池守不守得住,與你季柏蒼有什麼關係。我是奉城主之命守城,只要有我一口氣在,只要這兒還有一兵一卒,就會堅守到最後!”
“好!好一句這與我有何關……好一句要守到最後!你可知道,這段時日裡,已經有多少人戰死在這城頭之上了?你可知道再這麼下去,等待這滿城軍民的會是個什麼下場?”季柏蒼終於爆發了,指著對方的鼻子就大聲呵斥起來:“你可知道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守護的,是老城主和我們這些老傢伙幾十年苦苦守護的!而你們……就因為你們的一些私心,就要把這一切都給毀了,現在卻跟我說一切與我何關?你真當我們老了,就什麼都不能做了麼?”
“你……居然敢在此地大放厥詞,亂我軍心!”屈寶一聽這話也惱了,頓時臉色一沉,厲聲道:“來人,把這些傢伙全給我抓起來,交給城主處置!”
在他身後的幾名親兵聞令就欲上前,卻被季柏蒼那雙熠熠閃光的老眼給嚇阻住了,只見他鏘地一下抽刀在手,大聲喝道:“我看誰敢對我動手!”與此同時,隨他一道而來的那些人也都紛紛抽兵器在手,一副隨時要上去與之火拼的模樣,只有三個人是例外,正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三人,正是楊震他們幾個了。
在季柏蒼拿下岑雲漠後,便差人回家把他們三個給叫了過來,並與之作了商量。當知道季柏蒼的所為後,楊震的精神便是一振,隨即便提出了打鐵趁熱,就此開城門投降的建議。
對此,無論是季柏蒼還是其他人都沒有反對的意思,於是在略作準備之後,他們便趕到了城頭,有了眼下的這一幕。
“看不出來,這位老人還是頗有些威信的,那些土兵居然因為他的一句話都沒一個敢動的。”楊震小聲地讚了一句。
“那是當然的。季伯在當初那也是廣西赫赫有名的戰將,不然也不會有銅獅的名號了。只是隨著年齡增大,再加上對岑紹勳的忠誠,這才一直被岑雲漠死死壓著。但現在,心結一解,老獅便要展露雄風了!”竹空巖輕輕地嘆道。
果然,在季柏蒼髮威之下,那些土兵竟沒一個敢上前的,只是猶猶豫豫地站在那兒,卻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見此情形,屈寶頓時就既驚且怒,大聲呵斥起來:“反了!你季柏蒼當真是反了,還有你們……”
“反了的是你們,你們不顧城中情勢,居然敢舉起反旗與朝廷作對,真不知死字怎麼寫麼?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不知悔悟!難道非得等到刀架在了脖子上,你們才會感到後悔麼?”季柏蒼並不看屈寶,一雙老眼只在那些城頭的土兵臉上掃動:“你們難道不想過平靜的日子,非要幹這種要滅九族 的事情來?就只為了他們一兩個人的野心?
“老夫是看著你們長大的,斷不容你們因此喪命!但想要獲救,你們卻也需要自救,現在就是自救的大好機會,趕緊開了城門投順官軍,如此才能保全自家的性命!”終於,季柏蒼把自己此來的目的給道了出來。
“你……老賊,叛徒,吃我一刀!”眼見他越說越不成話,屈寶終於按捺不住,親自拔刀就衝了上去,兜頭便是一刀。
“季伯……”竹空巖見狀趕忙欲要上前相助,不想卻被楊震給拉住了身子:“放心,季老他應付得來!”
就像是為了印證楊震的這一番話般,他話音剛落,季柏蒼的手也已如奔雷般急探而出。這時,屈寶手中刀剛剛劈到他的面前,可隨即,他持刀的手腕就被猛然扣住。只見季柏蒼趁勢一拉一推,看著頗為敦實的屈寶身子便是一陣踉蹌,而隨著季柏蒼猛一放手,他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一邊的城牆之上,發出了一聲悶哼。
這一手空手入白刃,外加借力打力的功夫,讓在場眾人都是一驚。雖然大家對季柏蒼滿懷敬意,卻也沒想到他會如此厲害,只揮手間就把這麼個屈寶給打倒在地了。
好半天,屈寶才艱難地從地上撐起了身子,兇狠的目光落到了老人身上:“你是當真鐵了心要反了。來人,還不快去稟報城主,讓他趕緊帶人前來拿他!”已然吃了大虧的他再不敢親自動手,只能寄希望於岑雲漠了。
“你們也不必多費心思了,雲漠他之前就已被我拿下,而且他看著似乎是得了失心瘋,這一切,都是錯的!他讓大家拼死抵抗官軍,就是在得了失心瘋的情況下做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