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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一座城池卻是特殊的存在,至少從表面上看來,這兒顯得格外的安寧而平靜,就彷彿它並不處於這場叛亂的戰火之中一般。而事實卻正好相反,這座城池才是這場戰亂爆發的根由所在,因為這兒是播州,是楊應龍真正的根基所在!
在中國漫長的歷史長河之中,身處西南,位於貴州和四川之間的播州一直都不是那麼的顯眼,它並沒有豐富的礦藏,也沒有處在兵家必爭的交通要道之上,而且還顯得有些貧窮,哪怕因為楊應龍的出現,朝野之上也沒有多少人能真正具體對它做出介紹來。
不過在幾百年後,這座小小的州城卻成為了改變整個中華民族命運的轉折點所在,一場在這兒召開的會議,讓一個人重新獲得了一支軍隊的領導權,從而出現了一場曠古爍今的大轉移,並在十多年後,這個人和他所率領的力量統治了整個中國。而這一切,都始自這座不起眼的小城,之後它也就成為了聖地,為萬千人所向往。
對了,這座小城在那個時候早已不叫播州,而有了一個似乎更大氣好聽的名字——遵義!
不過此刻已身在播州城外,冷眼盯著這座小小城池的楊震可沒有心思去想這些“後來”的歷史。事實上,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座現在算是四川轄下的播州城居然就是後世貴州省下的遵義。他現在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怎麼安全地進入這座看似沒有什麼防備的小城。
在入川山道之上遭遇突襲後,楊震反思了自己原先的決定,知道在敵人已覺察到自己的去向後,再想在四川各州城攪動風雲怕是有些困難了。畢竟自己等人畢竟力量有限,再加上人地兩疏,勢必要依靠當地的官府力量行事。
而他對這些人可沒有太大的信心,無論能力還是忠誠度,在這個紛亂的局面下都是不可信的。所以他迅速改變了原先的策略,繼續藏身匿行,一路朝著播州而來,只有深入到敵人的心臟,才能真正逆轉整個局面。
而他的決定顯然是正確的,其他州城這段時日一直都在小心提防,時刻打算張開羅網等著楊震他們自己掉進去,但這播州,至少就剛才看來,防範心理可要弱得多了。
不過在持續觀察了一段時間後,楊震又把這一僥倖輕敵的想法給打消了。雖然這城池內外看著平靜,但卻是外鬆內緊,就他們這幾號人,便是想安全地混進城去都沒那麼容易哪。
“二哥你怎麼這麼說?”聽了楊震的話後,蔡鷹揚眨巴著一對小眼睛滿臉疑惑地道:“我看他們進出城門也沒被怎麼盤查啊,難道咱們過去就會被那些守門的給查出什麼來?他們又不知道咱們的身份,更沒有我們的畫像……”
“你們看出什麼端倪了麼?”楊震回頭看了看其他幾人,最後把目光落到了竹空巖的身上。
竹空巖仔細盯著城門裡進出的人片刻後,終於點頭道:“確實有些古怪。雖然他們看似很隨意就能進出城門,也不見有人搜身,但那守門的兵卒都會看一眼他們揚起的手中某物,似乎進出播州城是需要什麼憑證的。”
楊震滿意地一笑:“這就是他們看似寬大的原因所在了,顯然城裡給城裡的人傳送了路引一類的東西,只有持此物,才能順利地進出城門。”
“那倒也不難了。我們只要找個機會打倒幾個持有憑證外出之人,拿了他們的憑證便能順利入城了。”王海忙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楊震卻輕輕搖頭:“你們還是看得不夠仔細哪,除了看他們手中之物外,那些守卒還著意打量了進城之人的模樣,顯然在那憑證之上還有那人的容貌記錄,我們若是隨便弄到幾塊憑證只會露出馬腳來。”
“這可就難辦了。”蔡鷹揚搔了搔自己的頭頂,突然道:“那就等天黑之後,我們翻牆進去。這城牆並不甚高,一定攔不住我們。”
確實,眼前的播州城牆和它這小小的城池倒也般配,只不過三丈多高,雖然沒有什麼缺口,但以楊震他們的身手,只要用到些鉤索便能輕易摸上城去。
但楊震卻再次搖頭否定了這一提議:“這還是有些冒險,既然他們在白日裡有此提防,晚上難道會不作相應的防範麼?這兒可是楊應龍的老巢,就我所知,似乎他現在還留在這兒指揮著前方一切呢,難道他會給自己留下這麼個隱患麼?”
“那卻如何是好?”蔡鷹揚瞪大了眼鏡有些無奈地問道。其他兩個兄弟也是一臉的茫然,他們辛苦來到播州城外,結果卻連怎麼進城都不知道了。
楊震的目光依然緊緊地盯著城門處,用平淡的語氣道:“不必太焦急,事情總有例外的。再嚴密的防禦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