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錦衣衛鎮撫司這一帶,更是有著叫人發顫的寒意。
而這時候,卻有一名穿著青色官服,把一頂官帽託在手裡的中年男子腳步堅定地緩步走向鎮撫司所在的巷口,這惹來了不少路過百姓的注意。
這不光是因為他出現在此有些突兀,畢竟鎮撫司這兒本就少有尋常官員前來,最近來的人就更少了。更因為其身上的衣裳顯得很是單薄,在這有些寒冷的天氣裡,他的身子都似乎在打顫了。
可即便如此,他的步履卻堅定如鐵,臉色也深沉如水,一步一步地走到鎮撫司大門口,方才站定了。
看到有這麼個傢伙突然過來,門前的幾校尉也略感詫異,不知其來意,只是好奇地看著他。只見對方在站了一會兒,又深吸了一口氣後,方才用有些微微發顫的聲音道:“你們去找一個能做主的出來說話。就說都察院御史廖誠有關於《憂危竑議》一書線索要報。”
那幾名校尉聽了這話,明顯愣怔了一下。不一會兒,才醒過味兒來,當即就有一人轉身進了鎮撫司的大門,而其他幾人,則盯住了廖誠,似乎生怕這位說了話就跑。
廖誠當然不會跑,只見他在輕輕的嘆了口氣後,不退反進,走到了幾人跟前,朝內望去。卻發現這鎮撫司看著也和尋常衙門差不多,只是多了一股肅殺之氣而已。
片刻之後,一名百戶便神色肅然地趕了出來:“你說你知道有關《憂危竑議》一書的事情?”他問話間,仔細打量起了廖誠來,見對方是個官,倒不敢太過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