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太過擔心。而且大丈夫當以家國為念,總不能整日裡圍著我們兩個女人轉吧?”洛悅潁說著,也坐到了對方身邊,舉止間已有了幾分官家大婦的氣派了。
這也是被這一年來的情勢所迫,家中男人不在,總得有一個當家作主的。張靜雲無論從性格還是能力,再加上當時又還懷著身孕,自然不適合當這個家,那洛悅潁就只能一肩挑起了這副擔子。
好在她畢竟為人聰慧,且也算得上大半個大家閨秀,只把家業接手熟悉了半個多月,便已能將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如此幾個月下來,洛悅潁身上便比以往多了幾分富貴之氣,叫底下的那些管家奴僕都不敢輕慢。
“姐姐,以前我讀詩裡寫的悔教夫婿覓封侯還很是不解呢,但現在卻明白箇中滋味兒了。原來這是真的,雖然因為二郎之故我們衣食無憂,還有這麼高的身份,就是我們的孩子都能因此得到誥封,可相比起來,我更喜歡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張靜雲聽她提到家國之念,便有感而發道。
洛悅潁也是輕輕一嘆:“我何嘗不是這麼想呢?但既然二郎他走上了這條路,我們當妻子的就只能在背後支援他了。只希望他在北邊一切都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至於其他的,倒不算什麼了。”說著,她的目光便落到了身旁那個即便睡著了依然還不斷揮手蹬腿的兒子身上,這個尚未被父親取名的孩子,如今已是錦衣衛的百戶了,這還是天子下旨欽封的呢,這恩遇之隆可非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