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之前般危險了,只見他猛地一磕馬腹,控著馬兒直衝向了那些賊人聚集的位置,在將要撞上時,人卻再次靠著腰勁離開了馬背,高躍而起,直取那名他一眼就能認出是這夥人頭領的傢伙。
當楊震陡然躍起,飛向自己時,莽剌已有所覺察,當即一控韁繩,居然就在有些亂糟糟的馬群裡硬生生地往邊上退了兩步,這讓楊震勢在必中的一刺落在了空處,身子甚至因此而無法再借到力量,有些失去了控制,直往下落。
覷準機會,莽剌已火速摘弓搭箭崩弦,所有動作一氣呵成,似乎連瞄都不用瞄,就朝著下落的楊震射出了霹靂一箭。箭在空中尖聲厲嘯,眨眼間便已來到了楊震的跟前。
沒想到對方居然也極其了得,楊震的神色頓時一緊。但他身在空中已沒有了轉圜的餘地,想要閃避已無從借力,在旁人看來,似乎他已是必中這一箭了。
好個楊震,雖然遇到如此險況,依然沒有絲毫的慌亂,眼見箭來,便是一聲斷喝,雙足猛地用力往下一蹬,頓時就以比平常更快的速度直往下落,居然就在箭矢將要射中其面門前讓了過去,那箭只從他的頭頂擦過。
但這一下,確實險到了極點,也讓他知道面前敵人有多麼可怕,所以在落地的同時,他身形再閃,如虛影般再次撲向莽剌。
莽剌在草原上那也是一等一的神射手,如此距離裡,他開弓必中,還從未遇到過這等情況呢,便下意識的一怔。待他緩過神來,見楊震撲來,已來不及再放出第二箭了。於是,便把手中弓一拋,翻手抽出腰畔的鋼刀,一聲虎吼便催馬朝著楊震迎了上來。他要像騎兵對付步兵那樣,借馬匹的衝力來徹底摧毀面前的敵人。
雖然兩人的身邊有著許多正戰作一團的敵我雙方,但這一刻,兩人卻都只看到了面前的這個對手,其他的一切都已不在他們的眼中。
短短的丈許距離轉瞬即過,一騎一人立刻就接在了一起。一絲獰笑已從莽剌的臉上泛起,他似乎都能看到楊震被自己一刀劈成兩半的結局了。在草原上,用這一手,他不知劈殺過多少敵人,這種力量、角度與速度的完美配合,從未有人能夠匹敵。
但就在刀要切入楊震的身體,莽剌都可以感受到血肉橫飛場面的時候,笑容猛地就在其眼中凝固住了——這一刀,居然再次落空!
就在即將中刀的時候,本來全力前衝的楊震突然就是一矮身,再是就地一滾,居然以出人意料的動作閃過了已砍到面前的一刀。而在前滾的同時,他的手也沒有閒著,匕首突然迅速閃爍,掠過了那匹駿馬的左側兩個蹄子!
正載著莽剌前衝的馬兒陡然便是一聲悲嘶,隨即步子一頓,龐大的身體便往左側一歪,轟然倒了下去。無論是人是獸,一旦腳被切斷,那都是不可能繼續站立的,更別說奔跑了。
馬背上的莽剌完全沒想到會再出這樣的變化,竟沒來的及及時從馬背上脫身,就這麼被馬帶著直往地面上栽去。當他有些惶急地將腳從馬鐙處抽出來時,身子已然撞在地上,隨即,本來承載著他的駿馬已反過來重重地壓在了他的身上。
那可是四五百斤重的上等好馬,再加上倒下來的力道,頓時不下千斤的力量就砸在了莽剌的身上,砸得他眼前便是一陣發黑,一口鮮血頓時奪口噴了出來。
雖然只一下就制服了這個看著最難纏,同時也是這些敵人首腦的強敵,但楊震也不好受。本就因為之前一連串的奔波作戰都疲憊不堪的身子再次一陣發軟,眼前也有些發黑,一時竟起不得身繼續追殺莽剌。
而如此結果,也讓眼前的這場戰鬥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本來,錦衣衛和蒙人之間的戰鬥是幾乎持平的。雖然蒙人奸細個個驍勇強悍,論單個實力都在尋常錦衣衛校尉之上,但他們畢竟是以寡敵眾,再加上是遇襲的一方,所以倉促間只能勉強防守。
但在莽剌拿出弓來後,便迅速提醒了他們。於是他們紛紛從馬背上取出弓來,朝著面前的敵人射去。
這一下,戰局就有些扭轉了。雖然錦衣衛也有弓弩,甚至還有一些火槍,可在他們周圍可不光只有這些敵人,還有不老少四處奔逃,猶如沒頭蒼蠅般的京城百姓呢。
無論箭矢還是槍彈,那都是不長眼睛的,一旦射偏,很可能就傷到無辜的百姓,這讓錦衣衛們頓時就投鼠忌器,變得束手束腳起來。
而如此一來,卻給了蒙人奸細以機會,在他們不斷放箭攻擊下,不斷有人倒地,他們反倒佔據了絕對的主動。
但這時候,他們的首領莽剌突然被楊震擊下馬來,生死不知,這讓蒙古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