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聶飛早於昨晚死在牢中,賈駝子今日過去想繼續迫問時發現了這一點後,更是嚇得魂不附體,趕緊就跑出了牢城去跟田六稟報了。聶飛這個犯人可不同尋常,連郭總兵都是相當重視的,現在他突然死在了自己手裡,賈駝子自然怕得很。
與此同時,楊震見到了郭榮——當然,以他現在的身份是不可能紆尊降貴地去拜見一個地方總兵的,而是傳了句話,就將之叫到了自己的行轅。
一見楊震,郭榮就是一陣拱手作揖,顯得好不尊敬。幾句問候之後,還立刻扯到了幾年前雙方的合作,直說當初就知道楊都督非常人可比,現在果然一飛沖天,叫人敬佩云云。
對此,楊震也只是含笑敷衍了一陣,隨後才狀似無意地道:“今日本官請郭總兵前來,倒也與幾年前的事情有些關聯。想當初,正是因為聶飛率部作亂,我才能來此結實郭總兵的,卻不知如今那位聶千總身在何處哪?
“當初招安他時,我可是做了不少保證的,也看得出這是位頗有才幹的將領,想必在這幾年後,其在郭總兵的麾下應該大有發展了吧?”說完這話,楊震便有些著緊地盯在了對方的面上。
郭榮聽楊震提起聶飛,明顯遲疑了一下,同時心下大感緊張。不知道那田六有沒有立刻就照自己的吩咐去把這個礙手的傢伙給剷除了。但面上卻不敢表露出太多來,只是露出為難和嘆息之色來:“楊都督……哎,說來慚愧,這事確是末將疏忽了,那聶飛他……”說著便是一頓。
“怎麼,聶飛他出事了?”楊震明知故問地道。
“說來話長哪。都督你是有所不知,那聶飛雖然受了招安,但其秉性桀驁,在軍中一向不為同僚所喜,又出了那樣的事情,就更是有不少仇家。末將縱然看在都督和鄭大人的份上對其有所包容,卻也不敢做得太過分,只能暫且壓他一壓。
“本以為過了這幾年,當初的事情大家淡忘也就過去了。所以幾個月前便又提拔他去操練兵馬,想著可以讓他繼續為國效力。可不料這一決定卻惹來了某些人的仇恨,那些人因為曾經的兄弟死在聶飛叛亂之手一直耿耿於懷,他不拿回軍權也就罷了,現在重新有了機會,他們便不肯干休,還闖進了聶飛家中。
“也是末將治軍無方,一時不查之下,那些傢伙喪心病狂之下居然殺了聶飛的妻女,這讓之後得知真相的聶飛大怒。但那些兇手早在殺人之後就逃跑了,雖然軍中派人追拿,卻一直找不到人。結果,聶飛便把一切過錯都怪到了上司身上,並在一個多月前憤而殺入營中,把自己的上司給謀害了。
“如今,聶飛已成階下囚,正被關在城裡的牢中呢。倒是要叫都督你失望了。”說完這些,郭榮很有些自責地朝著楊震連連拱手。
雖然這一番說話和楊震昨天所知很是相似,但郭榮很巧妙地將某些事實給藏了起來,聽著好像一切都只是誤會,而聶飛殺人只是遷怒。
對此,楊震並沒有分辯的意思,這時候說這些也沒有任何意義。所以他只是道:“此事確實叫人遺憾。不過聶飛做出如此以下犯上之事也是為情勢所迫,還望郭總兵能高抬貴手哪,畢竟他是個人才嘛。”
“這個……”見楊震果有為聶飛說情的意思,郭榮心下更是有些發緊,也有些慶幸自己昨天的反應和判斷之快了。
楊震見狀又道:“要是郭總兵能給本官一點面子,把人交給我來處置,本官倒是很是感激的。”
“啊……這隻怕不好辦哪,若真做了,這軍中的規矩可就……”郭榮下意識地就要拒絕,可一對上楊震的目光,到嘴邊的話就是一縮。
幾年前的情景可還歷歷在目哪,若非郭榮在最後關頭選對了邊,只怕他早就陪著原來的巡撫劉應箕死無葬身之地了。那一場楊震所表現出來的氣魄和壓力,可是很讓郭總兵畏懼的,他自然不敢這麼明著拒絕了。
所以在最後,他還是一咬牙道:“既然楊都督都開口了,末將豈敢不從?”他想著,過了這一夜半日,那邊應該已把事情給解決了,想必不會有什麼問題。哪怕他們現在還沒動手,在知道是錦衣衛要人後,田六也一定不可能把活口給送出來的。
楊震見他答應了,不覺滿意一笑:“如此自是最好不過了,郭總兵這份人情本官記在心裡了。”
“不敢不敢。”郭榮忙拱手道。隨後,他叫來一名心腹,下令讓他去牢城提人,在說這話時,還給對方遞了個眼色。
這人既為郭榮心腹,自然知道自家將軍的心思了,忙答應一聲,就趕去安排了。而楊震則和郭榮繼續在這兒聊著閒天,說些大同最近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