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
“還有一點,”既然有人開了這個頭,便也有人大著膽子道,“我們平日裡的應酬也是不少,尤其是最近老太爺病倒之後,縣衙和府衙總有人來送藥探望,我們總不能瞞他們太久吧?”
這一點也確是問題的關鍵,作為張居正的父親,哪怕是病倒在床上,有時候也不是完全不見人的。而地方上那些官員為了表現自己對張家的敬意與友善,還不時會請些所謂的名醫來為他診治,那這些人到時他們又該如何打發呢?
張敬修之前也是因為這突然的變故而亂了心神,只想著隱瞞對自家和父親更有利,渾然忽略了這些細枝末節。現在聽他們一一道來,臉上的神色也就變得愈發凝重起來:“照你們的意思,這喪事還是得張起來了?”
被他這麼一問,那幾個說話的人又閉了嘴。他們可不敢做這個主,能拿這個主意,敢拿這個主意的,只有張敬修一人。這點分寸他們還是很清楚的。
在旁邊沉吟著聽了好一陣後,張守禮又開口道:“以我之見,此事我們可以暫且緩上一緩,不掛喪。同時,立刻派人快馬把訊息送去京城,向老爺請示該如何是好。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這確實是個折衷可行之策,以張家的渠道,把這一緊要訊息傳回京城應該花不了三五天。十天之內,以張家的能耐,也一定可以把這一訊息徹底封鎖住。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