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是首先揭發之人,不敢說有功,至少能減少些過錯。”
“這恐怕不容易吧?”張四維皺著眉頭道:“現在貢院早已封門,外面的兵卒也不受我們管轄,不到時辰是不會開門放我們任何一人離開的。”
他說的確是實情,為了防止出現任何差錯,在會試進行的這三日裡,貢院大門是徹底封鎖的,即便你是主考官,也別想隨意進出。
這一點卻是楊震所不瞭解的了,他所以過來找張四維商議,就是看重了他身為本次會試主考官的身份,想來他總比自己更便於處理這樣的突發事件。但現在看來,情況顯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般簡單了。
當然,以張四維堂堂主考加上內閣閣臣的身份,他若是真要闖出去,諒那些守門官兵也不敢阻攔。但這麼一來卻必然會有極其嚴重的後果,就算這場風波被他化解了,也難免會因此受人詬病,到時也得吃不少掛落,這卻也是張四維所不希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善於察言觀色,揣摩人心的楊震在看了對方那猶豫為難的模樣後,便已隱隱猜到了一些原委,嘴角一撇間,心下大為不屑。這位張大人還真是沒什麼擔當,卻又想著拿好處哪。這事上,真論起來,受威脅最大的還是他這個主考,他倒好,居然連一點力都不想出,就只想指望自己了。
張四維也知道自己有這想法有些不妥,但心有顧慮的他,此時卻只能裝傻,眼巴巴地看著楊震,等著對方自己跳出來把責任攬上身。
楊震靜靜地看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