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轉身一看,轎子居然還不止一個,每個轎子裡都走下一人,為首的正是馮寶。
馬雲隨口胡謅道:“原來是馮公子,在下正在修煉呢。”
馮寶詫異的看了馬雲一眼。馬雲笑著解釋道:“我茅山推崇的是“身體力行”,修煉並不是僅僅打坐而已,而是提倡踏遍千山萬水,感受世界萬物,而後與天地共鳴,進而飛昇天界。”
見馮寶一臉崇拜的樣子。搞得馬雲心裡都有點不好意思,沒辦法啊,誰叫咱現在從事的是神棍這個行業呢,不搞點神秘主義那怎麼行呢?
馮寶敬畏的說道:“那道長準備去哪裡呀,我正要找您呢?”
馬雲瞄了他一眼,說道:“今日功課已畢,我正準備會八庵鋪去。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呀?”
馮寶“哦”了一聲,進而笑道:“我的幾個朋友聽說了道長的神奇法力,都讓希望能拜見道長,也好為我們指點迷津啊。”
“馬道長,我跟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汴京府尹桑維翰之子桑潛民,這位是中書侍郎劉昫之子劉昭。”
就見這兩個年輕人走了上了,對馬雲一揖道:“見過馬道長。”
馬雲微笑道:“在下出世之人,受不得此禮,諸位不必如此。”
劉昭看馬雲如此倨傲,不禁有點惱火,說道:“今日,聽馮公子說道,道長的神奇法力,我們大是佩服,不知道長可否讓我們開開眼界呀。”
馬雲看了他一眼,慢慢說道:“非降妖除魔,又豈能亂用法術呀。”說完還看了馮寶一眼。
馮寶連忙說道:“諸位賢弟不知,道長的法術可端的甚是厲害,昨天若非道長,我幾乎被厲鬼攝去了。”
馬雲聽了他的話,不禁暈倒,老子讓你給我推諉過去,誰讓你這樣給我火上澆油啊。
馮寶這話一落,那兩個紈絝紛紛說道:“道長切莫藏私,不如找個僻靜的地方,給我們展示一下啊。”
馮寶說道:“前面不遠就是珍食府,我們去哪裡吧。”
馬雲不得已就在他們的簇擁下,來到這個珍食府,在二樓找了個雅間坐下。這個珍食府三層高樓,裡面客人服飾華貴,想必這珍食府必定是一個高檔的消費地點。可惜馬雲心裡現在是一團糟,苦思冥想等下應該怎麼混過去,完全顧不上看。
他們在雅間裡坐定,三個紈絝子弟又開始反覆的勸說,讓馬雲大展神威。馬雲推諉不過,只好站起身來,來來回回的想辦法,那群人的眼珠子就隨著他的身影來來回回的轉。
劉昭終於忍不住了,說道:“道長,有什麼為難為之處嗎?此處有無外人,何不施展一下法力給我們見識一下啊,難道是道長………。”
馬雲看了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就走到窗前,猛的一拍窗沿,就準備跳下去跑路,只聽身後眾人“咦”的一聲,緊接著“哐啷”一聲似是一個重物落在了地上,眾人驚懼的齊聲說道:“道長,真是好手段啊!”
…
汴京城東的福安街,離皇宮不遠,達官貴人也多住在這條街上,這條大街路面寬闊,兩旁大多是高宅大院,平日裡這條街往往停滿了官轎,尋常百姓很少有人在這條街上走動。只是最近皇帝親征,一切政務都已軍事為主,來這條街的官員才稍稍減少。
一路上都是銅釘硃紅大門,唯有福安街的最裡面的一家,大門紅漆斑駁,看起來有些蕭條,但這家的主人卻是權傾天下的人物——皇帝的小舅子、端明殿學士、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馮玉。
馮玉現在就坐在書房裡,中書侍郎劉昫正在向他彙報政務。
“馮相,現今戰事一開,軍費巨大,國庫積蓄轉眼一空。這可如何是好啊?”
馮玉面上卻無奈的表示:“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皇上對錢糧看的甚重,萬一有個閃失,皇上怪罪下來,你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啊。劉大人,有什麼良策嗎?”
劉昫乾嚥了口唾沫,說道:“相爺,為今之計,只有,只有加賦稅了。”
馮玉猛地盯著劉昫看了一眼,正色說道:“百姓困頓已久,怎能再加賦稅啊。”說完長嘆一聲,繼續道:“但是,又無他法,你湊報給皇上,聽憑聖裁吧。”
劉昫知道馮玉想徵稅,卻又不願擔惡名,心中不禁冷笑,嘴上卻道:“也只有如此了。”
馮玉看了看劉昫,說道:“劉大人,我聽說景延廣將軍,畏敵不戰,皇上因此震怒,這該怎麼辦呢?”
皇上是在景延廣和馮玉的攛掇下,才與契丹斷交的,朝中的人都以為他們兩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