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方訓練有素,如果對方士氣高昂,如果對方陣型的得當,這次衝鋒突破,往往會對騎兵本身會造成較大的傷害,除非對方也是騎兵。騎兵對步兵,最常用的方法是遊射,也就是說從利用自己的弓箭,在敵人的面前兜一個弧形,來擴大殺傷力;然後趁敵人不被從兩側夾攻,造成敵人慌亂,等敵人徹底慌亂之後,才開始真正意義上的衝鋒,這樣子對騎兵的損失才好。換句話說,對於那種長蛇陣一來的,騎兵兩翼衝鋒會造成很大的殺傷力,而對於圓陣一類的陣型,騎兵如果衝鋒的話,往往損失較大。
可是這一次,白衣軍不同,他們竟然視若無物一般,直直的衝了過來。彷彿對面站立的不是敵人的陣型,而是一堆野草一般。
“衝啊!”衝在最前面的慕容延釗大喝道。
“衝。”全軍盡數回應道。這個時候,最前面的幾排騎兵,突然改變了他們的兵器,將手裡的長弓硬功,反背在背上,從馬身的掛角上,取下了一個長長木棍來,這木棍大概有普通鋼管那麼粗細,大概有三四米長。軍士們將這木棍拿在手裡,直戳戳的想楚軍的陣型裡衝了過去,當然也有不少人直接衝向了楚軍間隙的空擋處。
“啊。。。”白衣軍的馬隊衝鋒過來的時候,長長的木棍直接就捅在站在最前面的楚軍身上,木棍攜帶著馬匹衝鋒的力量,一下子就將站在地上的楚軍撞去老遠。這些最前面的軍士,都是身穿重甲,展位上是大分散,小聚集,一火人馬聚集在一起,可各火之間還留有小小的縫隙,這是楚軍專門演練出來對付騎兵的陣型,可是,對面的白衣軍顯然是有所準備,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木棍就把楚軍最前面的重甲兵給撞爬下、撞飛了,他們甚至連白衣軍的馬匹都夠不上,跟不說上打騎兵,下砍馬腿了。
經過這最初的一陣慌亂之後,楚軍竟然迅速的恢復了下來。這禁衛軍畢竟是楚軍中的精銳之士,見白衣軍的馬隊用木棍撞到人之後,居然還想舉起木棍,繼續衝撞,有些強壯的楚軍竟然不顧生死的猛撲了過來,一把抱著木棍,不是將騎兵從馬上拽了下來,就是用木棍將騎兵打了下來,當然,也有騎兵比較聰明的,見楚軍來搶木棍,竟然直接棄了木棍,衝出長刀衝殺了起來。可是,雖然楚軍兇悍,但隨著那幾個裝甲兵被紛紛撞到之後,整個楚軍的陣營就徹底的暴漏在了白衣軍的向前。
楚軍對付騎兵的陣型,是為了充分發揮步兵人多的優勢,原則上是放騎兵進來,然後分割包圍、在區域性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各個擊破。可陣型的關鍵在在於前面那些起到分流作用的重甲士兵。就像分洪的渠道一樣,有這些重甲兵在,白衣軍的騎兵就只能被分成所幹股衝進去,而且沒股人馬由於入口狹窄,進去的人馬也不多,方便了楚軍集中兵力;可現在這些重甲士兵基本上都被撞到,不是被馬踏,就是撞飛了出去,或者似乎白衣軍的刀劍之前,這一下子,白衣軍就像一股子洪流一樣,衝向了鬆散的楚軍。
所謂的“上打人,下打馬腿”的軍士組合,對付一個騎兵,那怎麼是綽綽有餘,可是一時間突然衝上來七八個騎兵,這一下子應付起來就變得困難了一些。
在高處觀戰的李二狗顯然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自己軍隊的戰士雖然英勇拼殺、奮力搏鬥,可是,這騎、步兵的差異,還是讓楚軍吃驚了苦頭。他連忙傳令,讓後排的軍士們立刻前移,集中起來作戰。為了鼓舞士氣,李二狗也手持自己的大刀,騎在坐騎,帶著親兵在陣中和白衣軍奮力衝殺了起來。
作為前鋒的慕容延釗也是衝在第一線,不過,非常不巧的是,他是直對著楚軍之間空擋直衝了過來。他之所以敢衝空擋,而不是去衝楚軍的陣營。一個原因是因為,這一次,白衣軍來的極快,楚軍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迅速做好防禦準備,楚軍的防禦力量必然是倉促不知的,那麼著恐怕地帶相比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東西,無非是絆馬索、據鹿馬一類的東西,而這些,在慕容延釗看來並不可怕;第二點則是因為,白衣軍再次西來,絕對不是僅僅解救汴京這麼簡單的事情,而是要在汴京城下,將楚軍徹底殲滅。這麼一來,就要打閃擊戰,趁著楚軍疲憊不堪、軍心動盪的時候,一舉將楚軍擊潰。這就需要時間,一旦楚軍渡過了汴河,依靠河流的阻擋,就可能在汴京城東站穩腳跟,到時候,天下形勢可就難辦了。所以,要衝鋒,要快速衝鋒,沒有人的地方,顯然難度要小一些。
“嘶嘶。。。”胯下馬一聲悲鳴,前腿好像突然失去力量一般,整個馬身陡然前面載到了過去。絆馬索!
第71章 單挑
第71章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