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如亂錦纏。這個。。。”忽的楚王神情一暗,不知該如何接下去了。他躊躇了一下,正準備伸手去拿酒杯,準備認輸,這時徐仲雅接道:“任君千度剝,意氣自沖天。”
“好,好一個‘任君千度剝,意氣自沖天’。哈哈哈,各位,寡人的這首詩做的如何呀。”
“妙呀,妙呀。”廖匡圖妙了兩下,正準備再誇兩句。
李皋站起來說道:“大王,這詩不能算是你做的吧。至少後面這兩句是東野兄加的,這個不能算,大王應該自罰一杯。”
這外援被亮了紅牌發下,楚王卻也不惱,豪爽的說道:“好了,寡人就自罰一杯。”轉頭又對著馬光亮說道:“亮兒,你要加加油啊,咱們父子倆,可不能落了下風。”
馬光亮還沒說話,旁邊的李皋,又戳起傷疤來:“大王,您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二王爺剛才可是做了兩首好詩呀。”
楚王詩作的不咋地,可就是愛這一口,作詩的時候,人彷彿也雅了許多,往往居然會現出些明君氣度,既不惱人揭瘡疤,而且對那些說到點子上的建議,還甚是歡喜。所以李皋等人才會有這樣的直言之語。
楚王當下臉上一紅,也不再多說,拿起酒杯正準備認罰。
這個時候,院門口有人爽朗的笑道:“大王,喜事啊,天大的喜事啊。”
楚王當下就把縮了回來,聽了聲音,他就知道這人是誰了。當下他並不回身,只是笑道:“老五啊,不要轉移話題,來晚了,可是要罰的。”
來的人正式楚王的五弟馬希廣,官拜天策府左將軍。馬希廣當下老臉一紅,強辯道:“那是過去的事了,今天可真的是有喜事啊。”
一旁的李皋呵呵笑道:“大王,不若我們聽聽,若真是喜事,那麼就免了左將軍的罰酒,不然。。。”
“不然就加倍處罰,老五,你可要想清楚啊。”
馬希廣臉色一正,說道:“你們可要做好了,這可真是一間天大的喜事啊。”
“五叔,別賣關子了,有什麼喜事,說來聽聽呀。”
“大王,南平被我們打下來了!”
“噗——”楚王喝了一半的茶水,一下子全噴了出來,他當下笑的似乎都有點岔氣,指著馬希廣,半天才說:“老五啊,你這個玩笑開大了,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啊。軍國大事,可不能隨便開玩笑的。”一旁的幾人也是哈哈大笑。
“大王,我的三哥,我真沒開玩笑,南平真的被我們打下來了。”
楚王好半天才穩定下來,說道:“老五,你這麼堅持,可就有點不好玩兒了。那我問你,南平是怎麼被我們打下來的,我們又沒有拍過兵。莫非高從誨那小子自己頭腦發熱,向我們投降了不成。”
“三哥,這個高從誨那小子還真的自己投降了,不過兵,我們也派了。”
這話一落,徐仲雅、馬光亮對視一眼,靜了下來等著馬希廣的下文。廖匡圖哪顫巍巍的身子似乎一抖,渾濁的眼睛裡精光一閃而過。如果硬要說派過兵的話,那麼只有一次,莫非真的是哪個人嗎?李皋的神情已經暗了下來,兩眼直盯盯的看著馬希廣,看那樣子恨不得掐著脖子,逼著馬希廣趕緊說出來。
“老五,別賣關子了,你越說我越糊塗了。”楚王不滿的說道。
“三哥,您想看看這個,這個可是高從誨那小子,親筆寫的降表啊。上面還蓋著南平王的大印呢?”
楚王接過這個東西,仔細的看了看,李皋伸長了脖子似乎想看看,徐仲雅又恢復了樂呵呵的樣子,不再說話。馬光亮心癢難耐,想看又不敢看。
楚王看完,遞給了李皋,仍是一臉懷疑的說道:“難道是老四(武平節度使馬戲萼,排行老四)擅自發兵了嗎?哼。。。哼。。。”
馬希廣笑道:“四哥沒那麼大的膽子,也沒那個本事啊,大王,您真的忘了嗎?半個月前您派雲兒保護使團出使中原。雲兒,就利用這個,做下來這場天大的功勞。”說著似無意的看了看一臉愕然的馬光亮。
“啊,是雲兒,做的。你確定嗎?”楚王高興的有點不敢相信。
“這裡有一份,雲兒的奏章,三哥您仔細瞧瞧,這個可是一場大功勞啊,可得好好的賞賜賞賜雲兒了。”
馬希廣看了看李皋懷疑的眼神,又掏出一份奏章來,道:“三哥,這是四哥在郎州的軍情急報,他說的也正好證明了,咱們雲兒把南平給打下來了。多少年了,自打父親起,我們和南平大戰多場,高家這夥人終於被咱們給掃平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