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制天下,另一派人則認為應該向儒家文化學習,以仁治天下。拽刺他自然是儒家派的代表,可是,一直以來,契丹有爭論,祖宗的粗獷作風,帶來了契丹的雄起,而儒家又能給契丹帶來什麼呢?知書達理?奶奶的,難道咱們不識字就不知道禮節,就鮮廉寡恥了嗎?善於治國?老祖宗從土護真河走出來,逐漸發展壯大,難道就不懂治國嗎?
野蠻派又頑固,又詭辯,讓崇尚儒家文化派怎麼都說不過那些野蠻派。現在,拽刺終於發現了一個理由,儒家文化可以。。。可以讓我們坐上好車啊!媽的。這麼說是不是有點牽強啊?拽刺心裡想著,一雙眼睛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馬希萼。
馬希萼剛才是純屬吹牛皮,聽到拽刺的話,他愣了。呀呀呸的,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契丹人居然這麼無恥,你知道這馬車是什麼價格嗎?張口就讓我送你一輛,就單單是車頂上那可大翡翠玉,就價值不菲啊。再說了,這馬車雖然有兩輛,可是,算得上是皇上賜的吧?皇上賜的,不對,馬希萼突然想起了那份聖旨來了,聖旨上只是讓他去代表大楚締結盟約,可從來都沒有提到過船上的東西。傳旨的太監高順當時還悄悄的留話,說船上的東西都是皇帝送給自己的,隨便自己處理。
馬希萼心裡不住的嘀咕,這事兒有點不對勁啊。從古到今只有當皇帝的賞賜臣下東西的,可從來都沒有送給臣下東西的。想到這裡,彷彿一道閃電從馬希萼的腦子裡劃過,他頓時愣住了,自打他奉命出使,他心裡一直覺得有點彆扭,可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彆扭的地方在哪裡。
現在馬希萼突然反應過來,為什麼他會感到彆扭了。自古以來,締結盟約哪有一定要皇族出面的啊,只有做質子的時候,皇族才會不得不派子弟出去。自己侄子皇帝不會是想把自己像珠寶一樣“當”在契丹吧?不會,不會的。做質子自己完全不夠格啊。馬雲從納妃到現在九年了,兒子也有5個了,要質子也不該是自己啊。而且,大楚和契丹是對等大國,馬雲又怎麼可能自貶身份的入質呢?可是,他為什麼不“賞”,反而要“送”呢?
馬希萼在拽刺的身上上下下的又打量了一遍,心中冒出了一個問題?自己的侄子馬雲不會是早就料到有今天的事情發生吧?所以,才“送”了兩輛馬車出來。如果是“賞賜”的話,打死他馬希萼也就算了,要是打個半死,他是絕對不敢將皇帝賞的東西,轉送給別人的。可是,這是皇帝送的,而且是私下的場合送的,這下就沒有什麼顧忌了。莫非,這是自己的侄兒皇帝想讓自己轉送給別人的嗎?
馬希萼的遲疑,讓拽刺有點明白了。他呵呵一笑,說道:“王爺不必多慮,小王不會讓王爺吃虧的。”他眼睛轉了轉,又看了陳設豪華的馬車,說道:“這裡面擺設都是精品啊,我出5千。。。”拽刺想說“5千兩黃金”,可滑到了嘴邊他突然又扭頭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說道:“王爺,你這馬車大概值多少量白銀啊?”
馬希萼的遲疑,完全是因為他心裡有事,他在想自己的侄子皇帝是不是暗示他要送契丹人馬車?可拽刺明顯會錯了意,拽刺明白過來這馬車的價值了,雖然心裡有點鄙視馬希萼,一個堂堂的王爺送我輛車還這麼小家子氣,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個受過儒家教育的人,他對“婉轉表達”也是有一定認識的,他一下子自以為聰明的認為“這是馬希萼想要錢”的原因。可拽刺這麼一表白,特別是用這麼“婉轉”的話語來說,讓馬希萼覺得這裡面似乎有點賺頭。他在海上顯得無聊的時候,也看過這馬車,而且也和他的大管家王貴討論著價格,他估計一輛這種馬車價格得有1000兩黃金。雖然整個車廂不是純金而是包金的,可是單單那塊翡翠玉都值老大錢去了。
一萬兩白銀就想買我1000兩黃金,你丫打劫啊!馬希萼面色有點不悅。他輕輕的咬了下嘴角:要不,我把這馬車買個這小子,媽的,就作價5千兩黃金,愛買不買!賣了,就算是為了更好的締結條約,恩。。。實在不行,到時候分給皇帝一點錢就是了。馬希萼無憂無慮的過了這**年,腦子也變懶了很多,他考慮了一下,實在是猜不透皇帝的意思,於是,他就自己捉住,要把這馬車賣給拽刺。
馬希萼猶猶豫豫的吹噓道:“這輛車,和別的馬車有點不一樣,只是我們大楚皇族專門定做的馬車,在江南,只有皇族的人,才有資格做這種馬車,哪怕你是官居一品,哪怕你富甲一方,也不能夠坐著種馬車。你看看這玉。”馬希萼抬頭看了看車頂,上面揮著一副碧海情空圖,說道:“當然,在車裡面看不到,單單這塊玉。。。”馬希萼伸出兩手,比了一個“王八”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