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孟昶看了眼趙季札,趙季札心頭一震,他生怕孟昶把自己給派出去。為什麼?過去的趙季札有點坐井觀天的意思,自己覺得了不起,事實上卻見識淺薄的很,經過楚國的一趟出使,被趙普一陣陣的忽悠,讓趙季札醍醐灌頂一般,清醒了過來。他才不願意貿然出兵呢,蜀**隊孱弱已經事實了,就算是前任的大將軍、蜀中的活諸葛王招遠都不行,何況他這個“賽諸葛”呢。再說了,現在的趙季札主要的任務就是在孟昶身邊潛伏,關鍵時刻給自己在大楚掙一頂官帽,舒舒服服的過下半輩子。誰願意冒險出兵北伐啊。帶著老虎去咬綿羊,誰都願意幹,可是帶著綿羊,去咬老虎,只要腦子所謂正常點的,都不會這麼幹的。
趙季札說道:“陛下,楚國確實有讓我軍北伐的提議,不過,他們還提出了一個折中的建議。”
“什麼建議啊?“孟昶問道。事實上他對這些建議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是,現在既然已經四國聯盟了,人家契丹人玩命的和周軍幹了起來,楚國也是興沖沖的上去了,想必漢國也會出兵的,就自己大蜀不出名,跌了名份,讓人嘲笑不說,萬一將來自己有個危險的,別人也不救援,那不就慘了嗎?既然盟約上面白紙黑字的寫的清清楚楚,多多少少還是要表示表示。
趙季札笑著說道:“陛下,楚軍想向咱們大蜀借道!”
孟昶愣了下,眨了眨眼睛說道:“借道?怎麼個借道的方法啊?”
“他們是想帶領著軍隊穿過漢中,從鳳州進攻關中的鳳翔城。陛下,您意下如何啊?”趙季札問道。
“哼。楚國是什麼個意思,他們以為咱們蜀軍就如此的不堪一戰嗎?“孟昶居然發起飆來了。這中年人小眼睛瞪得賊大,似乎被人侮辱了一般。
“陛下。”趙季札趕緊跪在了地上,他斟酌著說道:“年初的時候,臣從成都去金陵,一路上風餐露宿,走了將近二十天的才到達金陵。而現在楚國的使者一路馬不停蹄,從金陵到咱們成都,才走了不過5天時間。”
花蕊夫人在一旁,說道:“他們怎麼走的這麼著急啊?”
“娘娘說的不錯,他們為什麼這麼著急呢?陛下,依照臣的看法,他們走的這麼著急,原因恐怕是因為軍情緊急,時機稍縱即逝,所以,他們才如此的急促!”趙季札說道:“他們既然如此的著急,心理面想的肯定是如何說服我國出兵,如果我國不出兵,他們則希望借道。這應該是出於時不我待的考慮,應該不會是有意折辱我國的!”趙季札分析道。他話裡話外都在給楚國辯駁,而且他話中更有一層深意,楚國對此次北伐實在必得,非常的重視,如果咱們大蜀拖延了楚國的時間,恐怕楚國對咱們大蜀必然是心有怨恨的!
這話中之意,孟昶聽出來了,他重重的“哼”了一聲,坐在御座上,不說話了。顯然他是在考慮。而花蕊夫人在一旁,說道:“陛下,就算不成人之美,也莫要扯了別人的臺子啊。臣妾這些年一直在看陛下和楚帝的交往信件。楚帝對陛下向來尊重,此次這麼亟不可待,想必就是趙大人所解釋的原因。而陛下若因此大發雷霆,恐怕會傷了兩國和氣啊!”
“那朕就裝著不知道了,再說了,如果楚軍賴在漢中不走了怎麼辦!?”孟昶說道。
“陛下,這個應該不會。”趙季札在一旁解釋道:“此次偽周突然進攻契丹,楚國也是沒有一點準備的。倉促之間,他們一來籌集不到足夠的糧草,二來也沒有如此多人手運糧。那楚國使者說,願意以黃金來兌換我大蜀的糧草。”
“哦。他們楚國倒是有錢啊!”孟昶說道。
“陛下,不管楚國有沒有錢。這楚軍遠道而來,一切的糧草卻由我大蜀來供應。這就相當於楚軍的命脈被我們大蜀所掌控著。這麼一來,楚軍又怎麼可能在我大蜀的治下胡作非為呢?難道他就不怕咱們斷了他的糧草嗎?”趙季札說道。
“呵呵呵,”花蕊夫人笑了起來。
孟昶扭頭說道:“愛妃,何事讓你如此發笑啊!”
花蕊夫人笑盈盈的說道:“陛下,臣妾是覺得這楚帝做事,還真的是滴水不漏。楚國和偽周勢不兩立,他們不可能不再汴京之上囤積糧草的。現在說什麼大軍沒有糧食,想向咱們大蜀購糧。無非是想把自己的糧道交給咱們大蜀,讓咱們放心罷了。”
“娘娘說的很對。這楚國和偽周簡直是殺紅眼了。眼下週軍的主力在燕雲一帶,對楚國來說,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不可能不行動。如果咱們在這種時候,和楚國鬧彆扭,一來有盟約約束,二來也近似於斷人財路了。臣以為,不如就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