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乎,好想擁有,一直一直的擁有,所以他告訴自己,巖是不同的,巖不會在哪一天突然間離開,他會包容自己的一切,隨著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喜歡在加深,依賴在加深,現在的巖在他的心裡,只比過逝的父母低一點,只有一點點而已。
“巖……巖……”將頭埋在雙膝間一聲聲沙啞的低喃,青書錯了,真的錯了,別這樣好嗎?被拋棄的滋味好難受的,那日,曾溫柔而笑的繼母也是這樣冷冷淡淡的看人,然後收走了曾經所有的溫暖,再也沒有張開過懷抱。
手捂住心口,果然,接受別人是痛苦的,貪求溫暖是不應該的嗎?一次次小心翼翼接納,一回回用盡力氣靠近,再每每以失敗絕望而告終,那種痛苦,無法言說。
可是捨不得,捨不得誘人的溫暖,忍不住,忍不住想要被呵護,自己該怎麼辦?怎麼辦……
風吹過身邊,默默站在後院門口的莫聲谷無聲暗歎,不遠處少年低低的哀泣聲一如曾經的自己,在那處樹林間渴望著殷梨亭能夠回頭,哪怕只是一眼,哪怕只有一眼,可終究是……奢望了,自古情字傷人,世上誰能逃得掉……
放手!
這一夜,除了暈厥過去的王保保,三個男人誰都沒睡,各人有各人的愁,各人有各人的苦,明明只是一句話的事兒,卻因堅持和忐忑而離本心越來越遠,這能怪得了誰?
獨自在後院裡坐到天亮,晨露打溼了單薄的衣裳,雙手用力搓了搓胳膊,深吸一口氣,宋青書快步向廚房走去。
三師叔昨晚沒吃東西,這回兒一定餓了,做點什麼好呢?眼睛掃了一圈突然看見了裝雞蛋的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