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梨清趕緊跑過去問胡秀。
胡秀根本不說話。可是邵梨清還在問:“她們說你昨天晚上根本沒有回來,你是不是跟我一起跑到舞廳去了。可是後來你去哪裡了?”
“後來我就在舞廳的門口找不到你了。”胡秀用可怕的眼神盯著邵梨清,聲音尖利起來,“你為什麼不等等我,為什麼,我把你當作。。。。。。”
胡秀從哽咽轉而嚎啕大哭,邵梨清越來越害怕,她想象得到胡秀遇到的可怕的事情。
“那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裡了?”邵梨清追問。
“我昨天晚上,一直在宿舍,一直在宿舍。”胡秀的情緒很激動,好像在逃避著什麼。
“你到底怎麼了?你跟我說,我幫你。”
“梨清,你走開,我不需要,我想一個人。”胡秀用一隻手把邵梨清推開,然後背朝邵梨清,兩隻手緊張的疊在胸前,背部因為抽泣還在抽動著。
邵梨清隱約覺得胡秀髮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可是卻不想去承認,還在心裡安慰自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遇到事情,邵梨清總是選擇往後退一步。
那天上午胡秀沒有去上課,邵梨清本來想在宿舍陪著胡秀,可是胡秀怎麼也不願意,一直趕著邵梨清。胡秀說再也不想看見邵梨清,不想聽到邵梨清說一句話,語氣堅決嚴厲認真。邵梨清心裡沒有難過與氣氛,反而覺得自責,喜歡胡秀在自己的身上發脾氣。
邵梨清無法安心上課,上到一半,邵梨清就回到宿舍,可是胡秀已經不見了蹤影。邵梨清記著胡秀的手機號碼,是在昨天晚上剛剛記下來的。她跑到小話亭撥通了胡秀的電話,可是卻沒有人接,邵梨清緊張的連著撥通了七八次,到最後對方就關機了。邵梨清怕胡秀會做傻事,雖然她不知道胡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邵梨清想到了吉安,利用剩餘時間她跑到音樂系的教室挨個的尋找吉安,可是卻沒有找到。準確的說吉安沒有去上課,沒有在教室,因為如果吉安在的話,邵梨清是有信心能在人群中辨認出吉安的衣服還有蹤跡。吉安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邵梨清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斷的煎熬著,只能茫無目的的尋找路途。邵梨清有些怨,可是卻不知道該怨誰。大學的生活度過了三個月,可是邵梨清沒有走在夢想之路的喜悅,只是感到艱辛和痛苦。重新審視與吉安的閃戀,兩個月前,吉安與邵梨清第一次見面,兩個月中兩個人沒有什麼瓜葛,三天前吉安表白,兩天前認識了沈鏡心,到現在吉安和胡秀一前一後的失蹤,不知去了哪裡。邵梨清蹲在宿舍樓門前的草坪中,不知該何去何從,她只能等待,等待中午的時侯吉安會出現在宿舍樓前面,胡秀走累了也就回來了。
“是邵梨清嗎?”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響在邵梨清的耳邊,似曾相識。
邵梨清抬起頭,眼前有一個長相靜謐安靜的男生有著自己熟悉的臉龐,情緒不佳的邵梨清懶得理他,又把頭低下去。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連乘。”
邵梨清把全部的jīng力投到了對眼前的這個男生的回憶上。連乘是邵父曾經讓邵梨清嫁的那個人,就是村西邊孤苦一人生活的連爺爺的孫子,也是邵梨清小時候最喜歡的同學和玩伴。孩子們都喜歡過家家,那個時候邵梨清和連乘總是扮演夫妻或者情人,雖然只是小孩子的遊戲,可是邵梨清想過要長大了要嫁給連乘,連乘也說過要娶她,但是那些飄散在童年記憶中的小秘密,隨著時間只是變成了一種對過去天真的回憶還有自我開心,有誰還會去當真。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連乘轉到了城裡的學校,因為連乘的父親辦了工廠賺了錢,連乘成績並不好,就去城裡接受了更好的教育。連乘走的時候,邵梨清感覺很捨不得,那是她生命裡第一次那麼捨不得一個人,可還是最終離她遠去。後來連乘回去看爺爺的時候,也總會去找邵梨清玩,可是也許隨著時間,共同的言語和愛好少了,相聚的時候也漸漸少了。到了初中,男孩和女孩子都想的多了,靦腆了,兩個人也就再也沒見過面,雙方應該都覺得不見面更好,因為小時候的秘密會讓兩個人難堪。可是邵梨清想過長大了要再見見她孩子時期的朋友,可是再也沒有想過要再嫁給他,因為她覺得連乘肯定不再記得自己了,所有的事情也都已經過去了。再次見面竟會是此刻這種場景。邵梨清一直盯著連乘看。
“你為什麼總是看著我?”連乘被邵梨清看的發毛。
“你突然來找我?”邵梨清表現了一種對陌生人的疏離感,走到連乘的面前。在邵梨清的心裡,連乘雖然還是那個熟悉的玩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