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舉著小碟子:“母親好吃!”
十一娘摸了摸徐嗣誡的頭,柔聲道:“你吃,母親不餓。”
徐嗣誡不解地望著她。
十一娘抱著徐嗣誡長長地嘆了口氣。
到了晚上,琥珀悄聲告訴她:“聽珠萼說,喬姨娘這兩天很安靜。不僅按時吃藥,飯量也增加了。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十一娘聽著沉默半晌,低聲道:“喬姨娘那邊,你只怕要多多注意了。”
琥珀笑道:“夫人放心。喬姨娘那邊,我一直都注意著呢!”
“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十一孃的聲音頗有些無奈,“失去了孩子,對喬姨娘是個打擊。可這個打擊到底會帶來怎樣的後果,我們現在都不知道。只能防患於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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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歆姐兒的滿月,五夫人的幾個堂伯嫂嫂來送的滿月禮。徐府外院開了四十桌,內院開了二十桌,又請了德音班的在外唱堂會,永昌侯黃夫人、黃三奶奶,定國公鄭太君,威北侯林夫人、林大奶奶,中山侯唐夫人,唐四太太,周夫人……濟濟一堂,全是熟面孔。
三夫人去了當陽,內院的事全由十一娘打點。
十一娘輕聲慢語地迎著客。
黃三奶奶拉了林大奶奶:“看四夫人那身衣裳。”
十一娘穿了件粉色小襖,紫色的綜裙,只在耳朵上墜了一對小小的柳葉耳墜,端莊秀麗,溫柔大方。
“她年紀輕,自然穿什麼都好看!”林大奶奶笑道,“要是換了你我,這種顏色怎麼穿得出去。”
“也是!”黃三奶奶訕訕然地笑起來,問起慧姐兒的事來:“……說跟著學針線的,學得怎樣了?”
“阿彌陀佛!”林大奶奶不由唸了一聲,“不枉我當時沒臉沒皮地當著眾人的面求了一回。總算願意坐下來拿拿針線了。”
黃三奶奶訝然:“真的!”
“真的!”林大奶奶道,“那孩子回去後悶悶不樂了好幾天。我正擔心著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想過來問問四夫人。誰知道她卻叫了媽媽給她找個簡單的繡樣子。”說著感慨道,“雖然說現在還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可總比從前碰也不碰的強……”
正說著,忠勤伯府的甘夫人走了進來。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打住了話題,就看見十一娘微笑著迎了過去:“您來了!”
甘夫人笑容略有尷尬。
三夫人走的時候,除了三夫人的胞兄,甘家其他人都沒有送行。
別說當時錯在徐家,就是徐家有道理,今天是歆姐兒的滿月,十一娘也不能讓人家甘夫人下不了臺。
她笑著引甘夫人往太夫人那邊去:“……您可來的有些晚!黃夫人想鬥牌,正少一個人呢!”一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樣子。
甘夫人慾言又止,隨十一娘去了太夫人那裡。
五夫人正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