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歌說:“雲止。”
陳立果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他說:“你走吧,我想休息。”
程行歌抿了抿唇,竟是什麼都沒說痛快的走了。
陳立果:“……”唉,莫名有點失望怎麼辦。
陳立果被捅刀子這件事,不知怎麼的傳到了命運女徐曉荼那裡。
陳立果到底是幫了她不少忙,她在百忙之中抽出了一點時間來看陳立果。
到陳立果的病房後,徐曉荼找凳子坐下,道:“傷不嚴重吧?”
陳立果說還好,沒傷到內臟。
徐曉荼道:“唉,撐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陳立果說:“那案子有什麼線索了?”
徐曉荼道:“算不得什麼線索,只是新發現了東西。”
陳立果在從程行歌裡知道,徐曉荼的男朋友和那個組織有牽連之後,就直接將這件事告訴了徐曉荼。但徐曉荼卻一直沒有給他回應,說她男朋友到底如何了。
看徐曉荼雖然有些疲憊,但精神頭卻很好,顯然是在案件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她頭上的完成度,已經到達了九十之多。
陳立果思量片刻,道:“曉荼,有件事,我想問你一下……”
徐曉荼見陳立果表情艱澀,似有難言之隱,她道:“怎麼了?”
陳立果咬了咬牙,他道:“我之前同你說過,你男朋友的那件事……”
徐曉荼一聽,就知道陳立果想說什麼,她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陳立果見她這表情,心中便明瞭一二。
徐曉荼看著陳立果,滿面苦澀,半晌都不曾說話。
陳立果見她如此深受打擊,苦笑道:“抱歉……我是怕若弄錯了……”
他話說了一半,卻見徐曉荼低低嘆氣:“我早該知道的。”
陳立果不明所以。
徐曉荼道:“我的訊息總是被人傳出去……我一直以為是局子裡有內奸。”
陳立果安慰道:“三條腿的□□不好找,兩條腿的人到處都是嘛。”
徐曉荼聞言一笑,道:“蘇醫生,你看我怎樣?”
陳立果完全沒反應過來,愣在當場。
“哈哈哈哈。”徐曉荼見陳立果這表情,笑道,“我只是同你開一個玩笑,你怎麼反應那麼大。”
陳立果無奈道:“不好笑。”
徐曉荼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下來,她說:“是啊,不好笑……蘇醫生,你這樣的男人,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配得上。”這話要是別人來說,聽著倒像是諷刺,只是徐曉荼神色誠懇,語氣之中有些落寞。
陳立果很理智的沒有搭話。
“你好好養病,我破了案子再來找你。”徐曉荼又坐了一會兒,就告辭了,她現在實在是忙的焦頭爛額,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花在別處。
“去吧。”陳立果神色淡淡,和他平日裡沒什麼差別。
徐曉荼看著陳立果,咬牙說了句:“蘇醫生,謝謝你。”
陳立果道:“謝我?”
徐曉荼似乎有些說不下去,她說:“……那些訊息。”
陳立果啞然,隨即淡笑道:“沒事,去吧,別想那麼多。”
徐曉荼怎麼可能不想那麼多,那些訊息絕不是輕易能得到的,她根本不敢去想,眼前這神色平靜的醫生,到底是用什麼換來的。
越想越慌,徐曉荼不敢多待,告辭離去。雖然她盡力掩蓋了,但陳立果還是注意到,她走的時候眼角含了點淚水。
陳立果心說姑娘別啊,你這麼哭我是要心疼的。但到底是沒說出什麼安慰的話來——以蘇雲止的身份去安慰徐曉荼,太奇怪了。
陳立果在醫院住的這幾天,程行歌天天往醫院跑。
一開始護士們還有些害怕他,到後來都開始向陳立果打聽程行歌的事了。程行歌雖然低調,但也在媒體上面露過臉,難免有偶然看見的人認出他的身份。
陳立果還是油鹽不進的態度,拒絕和程行歌說話,更拒絕和他有身體上的接觸。
程行歌也不急,反正這人他早就吃到嘴裡了,也不怕跑掉。
陳立果身體好,傷口也恢復的快,二十多天後就準備出院。
再也不用在這花花綠綠的世界裡洗眼睛,陳立果真是高興的不得了,程行歌說要送陳立果出院,陳立果也沒同意。
陳立果道:“我自己有手有腳,不用你送。”
程行歌道:“雲止,你身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