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讓你受傷?如果大哥再如此不聽號令,我自是對不起三哥的託付,恕我不能再留在軍中了。”
劉縯一聽羅敷提到要離開的話也慌了,好說歹說勸服了半天。羅敷哪裡真會離開這裡?她問道:“方才與你交戰的是何人?好不厲害啊!”
劉縯也納悶:“之前只聽說宛城的守軍是由嚴尤、陳茂為首的。此人卻不知是何來頭。”
羅敷令人迅速去查此人底細。憂心道:“對方此次出征恐怕也是來探我軍虛實。之後再想把他們引出來恐怕不易了。硬攻是不行的,我們必須再想其他的辦法。”
果然次日起無論綠林軍如何宣戰,對方只保定想法堅守不出。這樣下去,如果讓他們等來援兵,事情就更不好辦了。羅敷一面令兵士繼續在城前宣戰,對宛城守兵可以侮辱謾罵。等罵累了就在城前吃喝酣睡,為的都是可以把他們引出城來;另一面帶上一個利落的小兵,一起化妝成小商販模樣去宛城附近村鎮巡查。
羅敷對兵士說:“二柱,我們去前面的茶館坐坐?”
二柱曰:“是,公子。”
兩人揀了個靠窗的位子,要了一壺西湖龍井,坐了下來。茶館這種地方魚龍混雜,在沒有電視這些資訊傳遞渠道之前,這種地方可以說是資訊傳播最活躍的地方之一。雖然現在是亂世,不遠處的宛城正在打仗,可是茶館還是有三三兩兩進出的客人。
“知道嗎,綠林軍打過來了。”一個老者壓低聲音說。
羅敷一聽有人談綠林軍,給二柱使了個眼色。自己一邊品茗,一邊細心地聽了起來。
坐老者對面的人年齡稍輕,但也有四十多歲的樣子,也壓低了聲音,問道:“聽說了。已經把宛城圍得跟個鐵桶一樣,這次恐怕非拿下宛城不走了。”
老者道:“聽說綠林軍進城後不殺不搶,還救濟饑民。真攻進去倒好了,說不定我們也能免幾年賦稅呢。”
另一人道:“噓,小點聲。這要是讓官府的人知道了,要掉頭的。”那人看周圍並沒有可疑之人,又道:“想打進來也沒那麼容易。知道嗎,吳漢正在宛城軍中。”
老者問:“什麼?你是說吳漢吳子顏,他也在軍中?哎呀,那就不好辦了。”
羅敷心想他們說的吳漢一定就是與劉縯較量之人。既然他們知道他的名字,也定然知道他的身世。
那兩人喝完茶,又閒聊了一番,離開了。羅敷在二柱耳邊如此這般地囑咐了一番,又道:“切勿傷人性命!”這樣菜讓他瞧瞧跟隨兩人離開。
過了沒有半炷香的工夫二柱回來了,和羅敷一起來到僻靜處,道:“公子,打聽清楚了,那人叫吳漢,就是宛城人士。他是遠近聞名的大孝子,老孃年前得了怪病,他也是為了給老孃治病菜參了軍。”
羅敷問曰:“可打聽到他老孃現在哪裡?”
二柱道:“那老漢說不知。只聽說他老家在離此不遠的吳莊。”
羅敷:“好。我們這就去走一趟。”
落上羅敷又問二柱:“剛才沒有傷人吧。”
二柱忙搖頭:“沒有,公子說不讓傷人,我又怎敢傷了他們。先前出了茶館不遠兩人就分開了。我跟著老者走到一處僻靜處,刀還沒掏出來他就什麼都說了。我按照您的吩咐還給了老漢幾兩銀子。”
羅敷高興點頭:“如此甚好。二柱,等你回去我一定讓將軍好好嘉獎你!”
二柱一聽嘉獎,趕緊來謝羅敷:“多謝公子!”
兩人來到吳莊,看到一當地的村民打聽道:“大娘,你可知道吳漢家是不是在這附近?”
老婦問:“什麼?”
羅敷看這老人好像耳朵不好使了,就提高音量又問了一遍。
老婦並不答話,而是警惕性地看了看兩人。戰爭讓本應該最淳樸不過的民風變得也不如太平年代了。
羅敷又高聲道:“大娘,我是吳漢大哥請來為他老孃看病的郎中,這是我的夥計。”
老婦仍然有疑心:“這麼年輕的郎中?”
羅敷:“大娘是不是有點耳背啊?”
老婦點頭。
羅敷:“大娘只要多食清淡,再每日雙手閉耳敲腦後枕骨,”羅敷向她示範如何做。“這叫鳴天鼓。只要假以時日耳聾就會得以改善的。”
一席話說得老婦心服口服:“你真是醫生?”
得到老婦的信任,羅敷他們很輕鬆就找到了吳漢的家。慶幸的是吳漢飛母親正在家裡,身邊卻無人侍奉。老婦說:“這就是吳漢兒的娘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