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猴兒,腦子裡又在轉什麼呢?”劉氏好笑的看著坐不住凳子的女兒。
“為什麼遣嫁名單裡沒有夏荷啊?她也不小了……”
“她叫你到我這裡幫忙問的?”劉氏的臉沉了下來。
“不是,是我自己心裡疑惑。”
“你身邊就兩個得用的大丫環,我要是把夏荷也嫁了,誰來幫你管院子?那四個小的雖好,但還是需要夏荷教調些日子,我看你平日精,原來是個浮靈的。”
“我這不是不懂嘛。”吳怡對著劉氏扭起了麻花。
“你啊!過去你年齡小,在奴才們面前端不起架子也就算了,反正有我在誰也不敢欺負你,可是從現在開始要慢慢立威了,你日後是要做當家主母的,被奴婢拿捏算是怎麼回事?”
吳怡吐吐舌頭,看來夏荷的事連劉氏都知道了,自己可真的不能當甩手掌櫃了。
丫頭們嫁人說來也快,那些有頭有臉的管事、外面商鋪的掌櫃什麼的,早就打聽好了太太、姑娘們身邊要遣嫁的丫頭們,也有家生子們兩傢俬下里商議好的,按照有臉的沒臉的之類的順序求到劉氏跟前,劉氏再一回憶一下兩個人的年貌什麼的,也就定了。
秋紅被訂給了外面劉氏名下的綢緞莊的二掌櫃,聽說是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探聽清楚了秋紅是在太太嫡出的五姑娘院子裡伺候的,人長得周正不說性子也好,就託了做大掌櫃的爹進府裡來求了。
劉氏也見過那個二掌櫃,覺得人不錯,秋紅這些年伺候吳怡盡心盡力的,也就準了,再說劉氏也是在替吳怡預備陪房,綢緞莊生意不錯,留給吳怡做陪嫁最好了。
日子定了,秋紅也就專心在自己房裡繡嫁妝了,輕易不出門做事了,提哪個丫頭做一等丫環,補秋紅的缺,也就正式提上了議事日程。
理論上是從侍琴、侍棋、侍書、侍畫四個人中提一個上來,可是也不排除劉氏空降身邊的丫頭,按照四個二等丫頭的想法,當然是從她們當中提一個是最好的了,因為害怕太太再空降個人直接到五姑娘的院子裡,她們四個倒也團結,只認定一宗,這個一等丫頭的名額,定要落到她們四個人裡。
吳怡也不想從外面再來個人,劉氏派的人再好也是劉氏的,吳怡想從自己身邊的人裡提撥一個,她私下裡跟夏荷商量,吳怡畢竟不是她們四個的直接主管,她們四個在吳怡面前也自然都是好的,私下裡如何只有夏荷最清楚。
“侍琴年齡最大,可是為人太過憨厚,怕制不住小丫頭們;侍書倒是伶俐,只是好掐尖;侍畫最勤快,有什麼事讓她做就成了;侍棋最有心眼,可是心地不壞,她那心眼多數是用在自保跟躲懶上了。”夏荷幫著吳怡仔細分析。
吳怡聽著慢慢點頭,回憶跟她們相處的細節,果然跟夏荷說的絲毫不差,一等丫環要擔負起幫助分管吳怡院子裡的丫頭之類的職責的,太過憨厚的難免心慈手軟,至使管理力度不夠;侍畫勤快歸勤快,但是隻管自己幹活,讓幹什麼幹什麼,心計未免不夠;侍棋太有心眼了,到最後怕是會為了自己的私心不實心幹活,到最後愛掐尖的侍書最合吳怡心意。
愛掐尖就代表什麼事都想要做得比別人好,高別人一頭,對自己嚴要求,對別人一樣要求嚴,伶俐代表的是心計不差,做個管理層不錯了,吳怡又私下問了夏荷,夏荷只說姑娘做主就好,可是看向吳怡的眼神裡多了絲欣慰。
吳怡親自去找了劉氏,劉氏閉上眼回憶了一下侍書,“嗯,是個好丫頭。”
這事就這麼定了,侍書換了衣裳,親自到劉氏和吳怡那裡磕了頭,在名冊上錄了名,這事就正式定下來了。
到了晚上吳怡賞了十兩銀子,一是送秋紅,二是賀侍書提升,丫頭們關了院子們,置辦了酒席,好好的樂了一場。
作者有話要說:吳怡終於開始一步一步的融入了。
買丫頭
在丫頭們中有影響的另一件事也很快發生了,劉氏開始叫人牙子進府,買丫環了。
劉氏特意叫了姑娘們在旁邊看著,庶出的姑娘們都各自依序落座,吳怡一來就被劉氏拉到了跟前,“你跟著我。”
能到劉氏跟姑娘們跟前的小丫頭,都是經過秦普家的初選的,一個個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四個一排,排成四排,每隊十六個供劉氏挑選。
劉氏坐在那裡叫她們依次上前自報自己姓什麼?叫什麼?多大了?家在哪裡?家裡還有什麼人?到了吳府可願籤死契。
“我事先可要說明了,我們家老爺是做官的,朝廷調令一出就要走,到時候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