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微轉,回頭漠然的看著剛才那兩名女子。
“女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跟你沒仇。”兩名原本被付乾陵摟在懷裡的可人女子此時正蹲在地上,驚慌失措的叫道。
月綰綰冷笑的看了看蹲在地上的女子,緩緩的撩起月牙白的左袖,一朵妖異的紅蓮赫然出現在手臂之上,“我不殺你們,只要你們將今晚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左相就行。”兩名女子看著月綰綰絕美的不似凡間女子的容貌,嘴角一絲殘餘的血跡映著嗜血的笑容,加上手臂上栩栩如生的紅蓮,嚇得直以為是妖精,連滾帶爬的跑走了。
“蘇文軒。尹碧。蘇芷若。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太久了。如今,也是時候了,先你們好好驚嚇一番吧。”月綰綰沒有再看倒在地上死去的付乾陵,只是抬頭看著皎潔的明月,臉上帶著慣常的冷豔笑容。
萬金來殺付乾陵,的確是很誘人的報酬。但是付乾陵的功夫也深不可測,除非她親自出手不能殺之。
原本她可以拒絕這樁生意的,因為月影樓根本不在乎這區區萬金,但是她選擇了接下這單生意。因為付乾陵的背後,是左相。
這是月曉曉告訴她的情報,付乾陵搶佔的財產良田,其實盡數交給了左相,而左相則負責給他送各種各樣的美女,並且保證朝廷不會動他。
正因為有著這樣一層關係,所以她才毅然的接下了這單生意。但是無痕卻揹著她先行去對付付乾陵,結果中了付乾陵的暗算,此刻還在血月閣養傷。
她今夜親自出馬,拼著受傷也要殺了付乾陵。不只因為他傷了無痕,亦是為了給左相一個警告。這些年來,他過的太過逍遙了。
月綰綰臉上冷漠的笑意沒有退去,高貴的左相和公主,是不是已經忘記了當年被冠以妖蓮惑世之名的,被活活掐死的女孩了呢。那麼,她就要他們想起來,如同想起一個鬼魅一般,叫他們徹夜難安。
付乾陵的事情,不過是個開始。高貴的左相和公主,你們就等著吧,等著看我這妖蓮如何惑世,如何要你們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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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痕。傷勢好些沒有?”一回到血月閣,月綰綰就去了無痕的房間。
床榻之上的男子,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髮中。雖然臉色蒼白,卻依舊帶著一股冷漠的氣息。他掙扎的要起身,卻被綰綰髮出的氣流推倒在床上。
男子眼中劃過一絲莫名的情愫,低聲說道:“謝謝主子關心,無痕沒有大礙。”
“以後還是不要私自行動了。”月綰綰看了看無痕依舊蒼白的臉色,微微蹙了蹙眉。
無痕是三年前她救下的一名少年,是個奇佳的習武之才。短短三年時間,無痕的劍術就已經成了血月閣第一。相信再過幾年,只怕連她也不是無痕的對手。
從她救下無痕的那一刻起,無痕就是這般冷漠寡言的性子。這三年來無痕一直跟隨著她,對她忠心耿耿。血月閣第一殺手的名號也是響徹江湖,只是這性子卻是一點沒變。曉曉時常開玩笑說,無痕就是個大冰山。
“主子,你受傷了?”無痕看到月綰綰的臉色有些蒼白,原本紅潤的嘴唇此刻也有些發白,不由問道。冰冷的聲線中夾雜著一絲擔憂。
月綰綰的嘴角勾起一絲慵懶的笑意,“無礙。”如水的眸子中是滿不在乎的神情,彷彿受傷的根本不是她自己。
月綰綰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這一點,無論是月羽軒,月曉曉還是無痕都是很清楚的知道的。但他們也沒有辦法,每次一提起,她便說過,“人只有對自己也能夠狠絕,才能夠做到真正的狠絕。”
倆人都不在說話,氣氛有點沉悶。
“綰綰,本小姐來看你啦。”門外傳來清靈的女聲打破了沉悶的氛圍,綰綰輕笑,不用看就知道是月曉曉那個調皮的丫頭又跑來了。
“曉曉。”月綰綰出了無痕的房間,信步走到血月閣的大廳,就看見了一身水綠色衣裙的月曉曉,“這衣服很適合你。”
月曉曉總是這樣的明豔動人,有時候,月綰綰覺得,像月曉曉這樣,才算是真正的活著吧。
“綰綰,你也跟軒軒學壞了吧,嗯?怎麼,你受傷了?”看見月綰綰蒼白的臉色,月曉曉敏感的察覺道月綰綰身上的血腥味,看樣子傷勢並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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