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他拖著受了寒鞭之刑的身體下了湖,初春的湖水,可說是涼徹心扉,可他只是溫柔的把面紗遞給了她。
“綰綰,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博愛的人。我的愛,很自私。若是愛上一個人,我便只是愛她,不會多愛別人一分。”她質問他為什麼那樣狠心的判案,他整個人站在半邊陽光半邊陰暗的地方對她說。一字一字,都是深情。
“綰綰,你可願做我的妻?”他靜靜的站著,可是整個人卻散發出一種氣韻,一種極為動人的氣韻,彷彿天地間所有的光彩都匯聚於他一人身上。他就帶著如同三月春風的笑容,如同高山清泉的眼神,那麼靜靜的,靜靜的站在她的面前。
“綰綰,只要是你,我全都接受。”她問他,如果她不是那麼好的女子,他會不會接受。他答得篤定。
“綰綰。只有你,對我而言才是獨一無二的。”他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尖,看她的眼神如同冬日的暖陽一般,直達心底,他寵溺的說道,“你要相信我。”
“遇見你,是我命中的劫數。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為一個女子動心,會愛上一個女子。會愛到,願意為她打亂我的計劃。”她隱隱猜到真相去質問他的時候,他的表情雖然有著不同平時的漠然,可是看向她的時候還是那麼深情。
一幕一幕,一字一句。都叫她沒有辦法忘記。沒有辦法抽離。玉辰。不管他是否利用了她,設計了她,可是他對她的感情卻是真真切切。
“羽軒,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月綰綰的情緒慢慢的平靜,她抬眸看向月羽軒,眼神中有著隱隱的擔憂。
“我也不知道。聽從少主的吩咐,是義父的遺言。”月羽軒確實不知道玉辰這樣做的原因。他只是無意之間發現了玉辰的身份,僅此而已。
“連你也不知道。”月綰綰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她並不懷疑月羽軒說的話。因為他知道月羽軒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騙她。
“但是我有一個想法。”月羽軒看了看月綰綰,神色有些凝重。
“什麼想法?”月綰綰看月羽軒難得的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不由有些詫異的看向月羽軒。
“你知道義父一生摯愛的女子是誰麼?”月羽軒問道。
“先皇后董菁菁?”月綰綰疑惑的問道。這和董菁菁有什麼關係。
月染霜的心裡有個人,她一直是知道的。因為月染霜的神情之中總是有著落寞,他一個人的時候,時常會陷入沉思。那是刻骨銘心的思念一個人的表情。就連在死的時候,他都是一副解脫的樣子。
而他心裡的那個人,就是董菁菁。
月染霜心中喜歡的女子是董菁菁。而他又把少主之位傳給了玉辰。玉辰是右相的養子,卻一心想要篡位。這之間有著什麼樣的聯絡呢。
“你的意思是,玉辰是太子尹佑翎?”月綰綰不可置信的抬眸,語氣中帶著不確定。
她小時候遇見玉辰的時候,正是董菁菁和太子尹佑翎離奇死亡的時候。那個時候的玉辰滿身的落魄,大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而玉辰曾經和她說過,他小的時候受過噬心散的毒,根據月曉曉的密保,當年董菁菁和太子尹佑翎其實是被皇上下令賜噬心散而亡。
如果玉辰就是尹佑翎。那麼一切就得到了解釋。因為他要替董菁菁報仇。而月染霜因為對董菁菁的深情,所以把月影樓交給了玉辰。
“不錯。我就是這樣覺得的。否則玉辰沒有篡位的理由。”月羽軒也有幾分不確定的說道。畢竟當年先皇后董菁菁和太子尹佑翎雙雙死亡的事情是舉國皆知的。
“我要去找他。”月綰綰突然對月羽軒說道。月綰綰的心裡幾乎已經確定了玉辰的身份。因為那一曲她至今費解的鳳舞。如果玉辰就是太子尹佑翎,那麼他會吹出那樣的鳳舞就再正常不過了。那樣的悽絕而哀傷。她早該想到的,不是麼。
他心中一定有很多的委屈,因為害怕她也跟著心痛,跟著難過,所以選擇什麼都不說。玉辰,你怎麼那麼傻。
一路動用輕功到了玉辰府邸,只盼著能夠快些看見他,快些問清楚這一切,可是到了右相府邸的時候,月綰綰卻又猶豫了。
靜靜的佇立在右相府邸外。彷彿隔著圍牆也可以感受到屬於玉辰的氣息。那麼的安靜而瀰漫著悲傷,那麼的高雅而充斥著冷漠。
終於還是鼓起勇氣進了後院。玉辰此刻正坐在院中。仍是那樣令人心醉的純白色,仍是那樣令人沉迷的溫柔和淡雅。
或許,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所有的感情在他的臉上都是那樣的平靜無波。這麼多年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