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朱芳已經累得語無倫次了,快帶她上去吧!”
張燁冷笑,章衛裝糊塗的功夫真是相當出色。
坐著電梯的時候;朱芳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地把玩著自己的耳環。
“到了。你自己進去吧!”
朱芳接過鑰匙嗯了一聲。
身後;張燁突然道“你今晚新換的耳環很漂亮,好像你發生車禍時也戴過,是不是趙振遠送給你的。”
“是的。”朱芳強作鎮定。
“很好,你去休息吧!”
朱芳吁了一口氣,進了房間後,發抖的手忙把耳環摘了下去,真是見鬼了,他的記性怎麼那麼好?
這時門又被敲響。
朱芳撫著自己劇烈跳動的心開了門。
張燁上去憤怒地把她的臉捧起;嘶咬一般吻住。
很快她又聽見了衣衫清脆的碎裂聲。
她跟他廝打; 但很快嘴巴有了腥味,不知道是誰的血。
朱芳喘著粗氣繼續掙扎,忽然被他打橫抱起放在床上。
褪盡衣衫的身子感覺到了微涼,朱芳轉身背對他。
但是如鋼鐵般堅硬的大掌,將她的身體粗暴翻轉,面對自己。
他壓向她,把她的腿張開,容納了自己的激烈。
朱芳的身體在顫抖中扭曲。
張燁掀開被子扳過她的臉;沒有她躲閃的空間,也無處可逃。
床對面的大鏡中;深刻的記錄了床上翻滾的身軀像纏繞難以分離的藤蔓與大樹。
狠烈的撞擊中;朱芳疼痛極了,以為要在極至的快感和撕裂的痛楚中死去。
而張燁恐懼地想著沒有她的明天;瘋狂的在她的身體裡輾轉。
筋疲力盡睡過去的朱芳;醒來時她正躺在張燁的懷裡。
她有些累;就在他懷中一動不動。
床頭多了一瓶紅酒;張燁修長的手指拈著高腳杯;輕輕在手中轉動。
白月光透過窗投在他的臉上;令每一個稜角都觸目驚心。
他低頭看她,臉孔貼近了;唇就落在她的唇上。
張燁伸出帶著紅酒味道的舌頭,逡巡朱芳這溫熱的地方,品嚐她的味道。
在他專心致志地親吻吸吮她的嘴角時;朱芳睜眼打量一下現在的房間。
房間很是豪華但又不失浪漫,傢俱接近於淺粉色,滾著淡淡藍邊。中央的大圓桌上放著一大捧夾著滿天星的玫瑰,嬌豔誘人,只是可惜撕裂的衣物散落一地;破壞了整體的典雅。
正看著;她突然覺得腰有點疼,把腿蜷了起來。
自從婚後;朱芳深切地體會到年輕力壯男子濃郁的慾望以及可怕的力量。
或許她在十年間已經把少年的情事蒸發在無情空間;可是他卻才開始在十年的壓抑中甦醒爆發。
張燁感覺到她的異常;放開了他正在啃咬的鎖骨,朱芳推開他慢慢爬起來,扶著牆去浴室。
她在洗手間裡面很久都沒有出來。
聽著那裡連續不斷的水聲;躺在床上的張燁覺得有塊石頭堵在自己的胸口,吞不下,吐不出。正想找煙;卻突然想起自己已經戒掉。
他煩燥的站了起來,赤身裸體地去開啟浴室的門。卻發現鎖了。
門板剛要碎裂千鈞一髮的時候;裡面傳來朱芳蚊子哼哼似的聲音“我拉肚子了;不要進來。”
十五樓西餐廳的落地窗外是酒店的後花園,園內一大片粉白的花在樹林間盛開著,一陣風過,花落如雨,無休無止。
瞄著如火柴人般憔悴的朱芳。
章衛看了一眼正在從容用餐;慢慢飲用美酒的張燁。
“可憐的女人。”不受控制的話從他嘴邊說出。
張燁抬頭看看對面的章衛,臉又轉向外面。
朱芳瞪眼看他。“不就肚子痛了一晚上,有那麼可憐嗎?”真是奇怪的肚子,偏偏在房事過後開始痛。
張燁不知何時伸出的一隻手;輕輕的覆蓋在她的手;用指腹摩擦她的手背。“現在好些了嗎!”
這是什麼世界?黑夜中的末世狂人,在白晝化做陽春白雪一般溫柔?
朱芳翻起水汪汪的眼睛又委屈又憤怒的瞪著他,其中的腹誹不言而喻。
“你的精神不錯。”他撥撥她額前的頭髮,把她摟在懷裡。“我出去一會就回來。”
“不要縱容她點雪糕。”張燁放開朱芳轉頭看章衛,身影淡如竹間花影,優雅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