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老虎呢?
這麼想著,老虎出現了。從那樹林裡,一前一後走出兩隻來。前邊一隻小些,後邊那隻大些,都不緊不慢地過來。
唐吉心裡怦怦亂跳,雖然有把握殺死它們,但還是毛骨悚然。他感到老虎實在是比江湖漢子可怕得多。因為他從來沒跟這種大蟲打過交道。
唐吉刷地拔出劍來,拉開門戶,只要二虎敢來,定叫它們血濺山林。兩隻老虎走到離唐吉十幾丈時,突然向唐吉的右首撲去。右首是一片密林。唐吉就想,難道那邊有更好的獵物嗎?
只聽一聲大喝:“畜生,你給我躺下吧。”只見一個青年從林子裡跳出來,雙掌齊揮,各劈左右的老虎。二虎也相當靈敏,猛地閃開。
那青年向前幾步,回頭瞅著老虎。唐吉這才看清那是一個英俊少年,一身白衣,眉目清秀,長身玉立,風采似在自己之上。
那青年向唐吉一點頭,又向老虎攻擊。二虎一隻跳起,咬他喉嚨,一隻俯衝,咬他雙腳。唐吉一瞅二虎的戰術,似乎是經人指點過的,頗有門道。
那青年掌風颯颯,從二虎的夾擊中抗爭,一掌劈向上虎,一腳踏向下虎。二虎一點不傻,上邊那隻調整嘴的角度,咬他肉掌。下邊那隻就地一滾,再度衝上。這一人二虎大戰起來。
忽然,那青年一把抓住上虎的脖子,嗖地一聲,將其擲了出去。那老虎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竟然輕盈地落地。另一隻老虎,趁青年分神之際,咬住他的褲子。青年怒喝一聲,一掌擊在老虎的身上。老虎疼的嗥地一聲,轉頭就跑,跟那隻虎會合。二虎互相碰碰頭,就逃命般地飛跑了,轉眼即已不見。
那青年望望自己的手掌,憤憤地說:“我這一掌竟然打不死一隻畜生,真是豈有此理。”說罷一掌擊在旁邊的樹上,那碗口粗的槐樹應聲而斷。
唐吉想不到這斯文的青年竟有如此的掌力,暗暗佩服,插好劍,上前說道:“多謝兄臺出手相救,不然的話,那兩隻老虎非要了小弟的命不可。”
那青年輕輕一笑,說道:“兄臺過謙了,若不是在下出手的話,那兩隻老虎早成了兄臺的劍下之鬼。”
唐吉一抱拳道:“兄臺誇獎了。小弟吉郎,不知兄臺高姓大名?”出門在外,為了安全起見,唐吉並沒有說真名。
青年還了一禮,回答道:“在下蔡華良,是個無名小卒,能在這裡見到吉兄弟這樣的美少年,真是三生有幸。”
唐吉哈哈一笑,說道:“這樣的話,應該由小說來說才對。”
蔡華良也是一笑,說道:“吉兄弟怎麼會住在這裡?”青年看看千里雪,又看看馬旁的那棵大樹。看唐吉的樣子,他猜得出,唐吉是在這裡過了一夜。
唐吉便解釋一下原因,蔡華良連連點頭。接下來問道:“吉兄弟還沒有吃飯吧,我那裡正好有吃的。”說著話進密林裡牽出一匹大黑馬來。從馬上的包袱裡取出一個毯子鋪在地上,又拿出兔肉跟酒來。
唐吉一見大喜,坐到毯子上,跟這位新朋友連吃帶飲起來。蔡華良便問唐吉是幹什麼去。唐吉只說是進京城玩玩。唐吉反問他哪裡去。他說自己是山東人,這次出關是為了訪友。
二人談得高興,蔡華良就說:“吉兄弟呀,咱們初次見面,你就不怕這灑肉有什麼問題嗎?”
唐吉回答道:“看蔡兄一表人才,又武藝不凡,是個英雄好漢,絕不是那卑鄙小人。”
蔡華良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江湖險惡呀,兄弟還是小心為妙。”
唐吉點頭道:“蔡兄說得是,小弟銘記在心。”他對這位青年的印象好極了,長得好,武藝好,人又斯文,又熱情。
兩人談著談著,自然會談到江湖雜事。說到武通天之死時,蔡華良說道:“這武通天雖然不是善類,但也算得一個人物了。如果是一對一獨斗的話,沒有幾個人能打得過他。”
唐吉說道:“這次殺死武通天,可是泰山派的功勞呀。”
蔡華良不以為然地說:“如果沒有別人幫忙的話,單憑泰山那幾個弟子,是絕對殺不了他的。鐵力揚夫婦也算得上厲害了。不過比武通天還是差得遠。這回鐵力揚回到泰山派,想必以後在當掌門了。”
唐吉聽到他們的訊息,心中一熱,說道:“泰山派想必會在他的手上發揚光大的。”
蔡華良哼一聲,話題一轉,說道:“兄弟,你有沒有聽過鬼面郎君的事。”
唐吉想了想,說道:“兄說的是那個採花賊嗎?”
蔡華良憤憤地說:“可不是嘛,聽說這傢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