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洪濟大街上,丁舉文憂心忡忡:“阿醜,京城局勢錯綜複雜,朝堂之上從來是你死我活。你平日不關注,可能不知道,四王爺勢力非凡,你這樣得罪四王爺,會不會——”
“這件事最好別讓我知道是四王爺做的。若他這般心胸德行,我不用擔心,因為等著他的就是敗北;若不是這般心胸德行,我想,他不會為此和我計較。”阿醜堅定地搖頭。
丁舉文想要反駁什麼,卻不知該如何反駁。明明知道她說的話不對,可指不出哪裡不對。這算什麼道理?
迎面走來一位老僕,突然對阿醜行了一禮:“阿醜姑娘,我家公子請姑娘到開悅酒樓一敘。”說著拿出墨家的通商鐵券。
阿醜愣了一下:墨玄找她?也是,剛才那麼大動靜,墨家的產業就在同一條街上,不可能毫無知覺。只是,墨玄會責怪她嗎?最初他給她通商鐵券,可不是讓她來冒充墨家人的。
罷了,再躊躇也無用,只能去和他道歉了:“多謝這位老伯,我這就和您前去,剛好我和幾位朋友也正要去開悅酒樓。”
“叫老僕青伯就好,姑娘請。”青伯笑容仁厚有禮。
到了開悅酒樓,丁舉文、佟寧智和佟寧信被請到一間雅間享用美食,而阿醜則上到頂層,走進另一雅間。
“吱呀”一聲門推開,黑衣雲紋的男子站在窗前。東風拂來,帶起桌案花瓶上斜插的桃花香氣,淡淡的,卻讓整個雅間清透沉然。
“墨公子,”阿醜看著那黑色背影,有些忐忑地行禮,“方才是阿醜激動了,對不起。”
墨玄轉身抬手:“阿醜姑娘,請坐。”
兩人落座,阿醜繼續解釋:“方才在洪濟大街,我是不希望墨公子所做的一切,為他人作嫁衣裳。這般搶人功績不勞而獲,實在不公。因此,阿醜罔顧後果……墨公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