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現在接受俞則軒。她會不會擔心俞則軒認為她水性楊花?如果她現在不接受,俞則軒會不會認為她還是心繫太子?”浠寧頭疼。“想必哪種結果,她都知道不妥。你說,要她如何是好?”
“這件事,交給我去辦。”夏翌辰若有所思。
對於他的辦事能力,浠寧是放心的:“對了,你們到底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見你一直未歸,就去了你的舊宅,發現你和徐奶奶都不翼而飛。我就意識到你出事了。於是,”夏翌辰頓了頓,“出其不意襲擊了所有上善閣,用的是下毒的路子。然後我們在上善閣發現了關於祭劍地點的資料,就是我們上次被困住的地方。”
浠寧暗暗尋思:那個地方,應該是芸德的空間,她恨中土人,所以空間會攻擊中土人;也可能是因為她是芸德子孫的緣故。
不過,墨玄的祖先到底怎樣把芸德的空間都拿來用了?
她不得而知。
“神烈山那個地方,最好找人封起來,免得又有心懷不軌之徒,妄想拿什麼光明劍,”浠寧又想了想,“俞則軒不是待在西北嗎?怎麼回來了?”
“如今誅邪和大乾和解,哪裡還有戰事?他自然是回來了。”夏翌辰笑。
浠寧好笑:“我們去華胥的時候,一定要繞道去看看龍鈺公主,我很好奇她和誅邪皇的關係。”
夏翌辰拉了她離開:“行了,你就是好奇別人!”說著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花好月圓。
幾天後,監國的太子慕天弘頒佈了昱王府兩樁婚事的日期。
十二月初六,一同舉行。
一個從昱王府出嫁,一個嫁到昱王府。
浠寧託著腮坐在華胥驛館的院子裡:“你怎麼說服那兩個人的?”
“我就把那天你給我說的話轉達給了則軒,”夏翌辰不以為意,“則軒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該怎樣和翌雪解釋。”
浠寧表揚他:“想不到你這麼能幹,說了幾句話就搞定了。”
“兩個人在一起呢,”夏翌辰幫她倒了一杯茉莉花茶,“最重要是坦誠相待,知曉對方在想什麼。”
“恩恩,多謝夏大學士,浠寧受教,”她碰過茶杯玩笑道,“聽說俞公子馬上就要去吏部上任了?”
“嗯,吏部侍郎,”夏翌辰點頭,“看來太子表哥有心瓦解範其庸。”
“就是不知道廢了範秋玲,太子會選誰……”浠寧琢磨著。
夏翌辰輕柔地摸摸她的小腹:“選誰都不關我們事,你只要安安心心待嫁,養胎,生下我們的孩子。”
“你要做個好父親,”浠寧握著他的手,“陪它玩,教它讀書,教它為人。”
“我一定會做個好父親。”夏翌辰神色堅定。
婚旨頒佈的時候,剛剛康復的昱王去向太子請示他的尷尬處境。
十多年來,最多就是走到昱王府的大門,剛走進去一點點,就被趕了出來。那大喜的那天,他作為這兩樁婚姻的長輩,該如何是好?
慕天弘頭疼,把夏翌辰叫來囑咐了一通:“無論平日如何,也就是那一天,好歹面子上圓過去。如果讓你被抓到把柄,說你不孝,華胥那邊也不好看。你母親已經向父皇說過了,之後要隨你們一起去華胥。日後昱王府,只怕還是要還給昱王的。”
夏翌辰沒有言語,許久才說:“就那一天,拜堂的那個時辰,他可以進來。以後只要我和母親還在昱王府,他就別想進來。”
浠寧後來聽說了此事,不過她懶得管昱王府的家務事,她相信夏翌辰會處理好的。
婚旨頒佈之後,華胥驛館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我堂堂華胥殿下,為什麼要見她?我是她想見就能見的嗎?”浠寧很不高興。
這樣死纏爛打的女人真心不多,她搞不明白了,何苦呢!見了她就能殺了她?還是說見了她就能阻撓什麼?
海棠沒有善罷甘休,她直接用武功闖了進來。
浠寧正靠在長廊上看書,雪白的貂裘下一襲火紅的鳳凰華服,在這樣蕭索的冬日裡十分耀眼,美不勝收。
海棠有些看痴了。
單論容貌,浠寧及不上她。
可是浠寧的卓然氣韻,是她所不能比擬的。
而正是這樣的女子,要成為昱王世子的妻子。
“聽說你是太子直屬麾下?”浠寧翻著書頁,語氣隨意。
海棠沒有回答。
“找我何事,若你說不出個子醜寅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