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天只好看著傅聽夏很快就走得人影不見,他才轉身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趙天御轉過頭來道:“傅聽夏搞心內也沒什麼不好嘛!”
他舉起右手屈起張開大拇指和食指,又舉起左手同想屈起兩指,然後把它們拼成一個心狀笑道:“心外的季景天跟心內的傅聽夏,多好。”,可是他接觸到季景天的眼神,只好訕訕地收回了手。
“他天生是搞心外的!給我查一下魯伯成的底細。”
趙天御不可思議地道:“你不會為了讓傅聽夏重新去做心外,連心內的教授都要搞吧?”,他看見季景天抿成一條線的嘴巴嘆了口氣:“對啊,你說過你沒說自己是好人。”
“還有教我開車。”
“開車?你不是說除了拿手術刀,你這隻手啥不也乾的嗎?你要用車跟我說一聲就好了,我也不是很忙。”
季景天看著趙天御道:“你雖然不忙,但很礙事。”
“這是有了傅聽夏,嫌我礙眼了……”趙天御總算悟了,不是滋味的砸了一下嘴。
蔣範範帶著傅聽夏去導管室報到,指著當中一個矮胖的男人道:“這是秦主任,你以後就跟他。”
“秦主任。”傅聽夏畢恭畢敬地道。
“你就是傅聽夏?”秦主任上下看了一眼傅聽夏。
“對。”傅聽夏點頭道,監控室裡還有一男二女兩個醫師,都轉臉來看他,兩個女醫師果然如蔣範範所說,都是已經有一定婚齡的女性,不過傅聽夏覺得兩位年輕阿姨笑得還挺親切。
傅聽夏到了不久剛好有一例動脈造影,他雖然也經常會看動脈造影的結果,但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動脈造影具體是怎麼做成的,他看見醫師做了切口,然後將管子塞進動脈的場面還是覺得有些觸動的。
“是不是挺驚訝第一個會想到把管子塞到動脈裡去的那個人。”秦主任在旁邊說道。
“對,的確有點匪夷所思。”
秦主任回答道:“有一個醫師覺得根據血液迴圈的理論認為如果把管子塞到動脈裡去,那它就能通到心臟,他這麼想了,就在自己的身上這麼實驗了,所以我們今天才有了動脈造影術。這個瘋狂的醫師就是動脈造影之父沃納。福斯曼。(注)”
他拍了拍傅聽夏肩膀道:“每個踏進導管室的人都該記住福斯曼這個名字。”
秦主任說完就去手術間了,傅聽夏看著螢幕上徐徐前行著的導管頗有些感觸地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他中午在醫院食堂打飯的時候,蔣範範拿著飯盒走到了他的面前坐下,問道:“上午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
“秦主任跟你說福斯曼的故事了?”
“啊,挺感人的。”
蔣範範吃了一口飯道:“他倒不是為了感動你才說這個故事的。”
傅聽夏不解地看著蔣範範,蔣範範補充道:“因為以後他要是按排你值班太多了,你有意見,他就會說如果福斯曼只有你這麼一點獻身的精神,那我們現在大概就不用上班了。如果你插管的時候手不太穩,他就會說,如果當年福斯曼是請你幫忙插管的,那大概就沒有動脈造影之父了。”
蔣範範笑道:“因為他經常要引用到福斯曼,所以他得先讓你知道福斯曼到底是誰。”
他說完挺詫異地道:“咦,你怎麼不笑呢?”
傅聽夏抬頭挺平靜喊道:“秦主任,這邊還有空位呢。”
蔣範範連忙端起飯盒道:“我還有事找魯教授,你們慢慢吃。”
傅聽夏只好硬著頭皮跟他新上司一起吃午飯,下午又有例動脈造影,其中一個女醫師問秦主任:“傅聽夏讓他做點什麼吧,他應該不算完全新手。”
秦主任道:“讓他先刮毛,消毒。”
女醫師小聲道:“他是傅聽夏啊,這個護士做就可以了……”
秦主任淡淡地看了一眼傅聽夏道:“就算福斯曼來我們科室實習,也要先從刮毛開始。”
女醫師有些不好意思,但傅聽夏已經接過了工具,認認真真地做起了準備工作,秦主任看著傅聽夏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傅聽夏下了班買了點水果跟吃的就急匆匆地趕到了齊大爺的醫院,到了醫院,果然那些看守在醫院裡的原家的人都不見了。
他剛走到病房口就聽齊大爺聲音哄亮地道:“你們這些人,一點醫德都沒有,我都說了這藥掛得我胸都發悶,你怎麼還給我掛,病人給你提意見你都愛理不理的,你爹媽是怎麼教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