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躲在這逍遙自在呢!”龍鈺公主颯爽的聲音和穩健的腳步逐漸靠近。
阿醜轉身莞爾,看著一身月白袍子,只用一根鎏金邊腰帶束著纖腰的龍鈺公主。這般打扮,是很需要穿衣者氣質的。龍鈺公主英姿颯爽,豪氣中隱隱透著不可違逆的霸氣,卻又不魯莽造作,令這身裝扮看上去高貴而自然。
“公主殿下怎麼也來這逍遙自在呢?”阿醜有些開玩笑的口吻頂回去。
她是知道龍鈺公主性子的,若不來往,那就是真不來往。身為公主。還是有戰功的公主,她沒必要看人臉色,得罪誰,只要不是皇上皇后太后,她都不用當回事。但若來往,她必然真心待你為友。
龍鈺公主搖搖頭,一頭披散的烏黑亮麗的秀髮只鬆鬆綁了再垂下,隨著她甩頭的動作浮起優美的弧度:“原先唱這出戏,我是贊成的;不過這樣唱,也只有我表弟那個浮誇世子能做的出來。”
顯然她不贊同。
阿醜思量了片刻:豔詞這樣的方式。的確讓人啼笑皆非,也不知夏翌辰怎麼安排的。但她不介意用什麼手段,只要不傷害無辜的人。
“不管紅臉白臉,唱得好就是得臉,”阿醜稍能理解龍鈺公主與生俱來的優越感。不過人還是要審時度勢,“且看精彩程度如何吧。唱完了。再來評判也不遲。”她語氣十分寬容溫厚,一點也不像在談論陰謀詭計。
龍鈺公主挑眉:“那就姑且先看著吧!”
說了會兒話,突然有龍鈺公主的侍女來報:“殿下,範秋玲來了。”
阿醜仔細打量了一會兒她的侍女,只見一個個看似尋常,但觀其步伐。倒像是練家子。
龍鈺公主斂了神色,一手扶額似乎十分頭疼:“下去吧,我這就去看看。”
“範秋玲是什麼人,怎麼公主一聽到她的名字。不是如臨大敵的緊張,卻是比如臨大敵還難辦的糾結?”阿醜沒有掩飾自己的疑竇。
已經在一條船上,龍鈺公主自然不會隱瞞:“她是吏部尚書的幼女,許是幼女的緣故,父母極為寵溺,倒養成了驕縱的性格。仗著自己父親是朝中文臣最有資歷的,在吏部這些年積攢了不少人脈,便有些拿大。她自認為是江南書香名門,最瞧不起勳爵簪纓之家的人。可我冷眼瞧著,范家那幾個女兒都還不錯,就這個么女,連簪纓之家的女子都不如,偏生還挺直腰桿看不起人。”
阿醜瞭然,往小了說是世家女子互相的鬥爭,也算得上是一種拼爹,可說白了不過是文武之爭,否則範尚書怎麼也不管教管教?
“這世上,往往最輕狂的,是最沒本事的。”阿醜淡淡評價。
龍鈺公主站起身,攜了阿醜往花廳走:“沒本事還狂了這麼久,我是頭一回見著。不過這範秋玲倒是個表裡不一的,長輩面前規規矩矩。可惜範尚書對於儲君之爭一直持中不言,太子需要他的支援。”
“他持中不言,也是謹慎的表現,我們也要拿出讓他表態的資本才行。”阿醜一直相信,想要領導一群人,就要先有打敗那群人的能力。
昱王府花廳,還坐著喝茶的人已經不多了。靜宬長公主見了建安長公主,很是高興,兩人是多年的老姐妹了,說了好一會兒子話,便帶著一群貴婦去看魏紫'1'。
花廳裡剩下的人,就由夏翌雪作陪。
未出閣的姑娘家,不過談論些琴棋書畫、女紅針線;出閣的夫人則熱衷於打探訊息、交好別家。
龍鈺公主進來的時候,一眾女子都站起身行禮。
龍鈺公主也沒有擺架子,讓他們免了禮,就同夏翌雪說話:“方才我聽聞範秋玲到了,怎麼不見她?”
“一來就隨她母親陪著長公主賞花去了,”夏翌雪向門外一努嘴,“今日請了皇后,也請了昭貴妃,還是伯母親自下的帖子,怎麼現如今一個也不見來,來與不來,宮裡給個訊息也好呀!”她有些焦心,卻並沒有慌亂。
阿醜很讚賞夏翌雪的氣度胸襟,不禁安慰道:“許是兩邊都得了訊息,都在觀望對方什麼時候走,對方走,他們才走。沒太監出來傳話拒絕,就是好事。”
夏翌雪點點頭:“但願如此。”
“好了,在這悶等著也無用,不如拉了剩下的人,一同園子裡逛去,”阿醜提議,“現如今陽光正好,過一陣子就曬了!”
夏翌雪覺得甚好,便請了眾人一道去看園子裡賞花。
阿醜一直蒙著面紗,走在龍鈺公主身邊,也沒讓人刻意介紹她。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龍鈺公主身邊得臉的。
不過阿醜渾